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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忠謀退我的稿!蔡英文致詞,笑談兩人曾「有些摩擦」

遠見雜誌
更新於 12月09日11:15 • 發布於 12月09日08:51 • 林仕祥

台積電創辦人張忠謀睽違26年後,推出自己的下冊自傳,並在今天舉辦新書發表會。前總統蔡英文受邀出席致詞,透露她跟Morris(張忠謀英文名)的好交情。蔡英文還爆料,去年張忠謀第六度代表台灣參加APEC領袖會議時,她曾親自參與文稿撰寫工作,「結果稿子到他(張忠謀)手上時,還是不滿意退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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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任後的蔡英文還大展「冷面笑匠」的功力,先糗張忠謀,「很少看到有人是這樣出書的,尤其是自傳,先出版上冊,讓大家等了26年,再完成下冊,」但隨即又說,不論是張忠謀傳奇的一生,或是台積電的股票,等26年,是很值得的。」

然後,她再強調這套自傳「真的很厚」,下冊將近20萬字,讓人佩服張忠謀的毅力,而她為了今天的致詞不會被張忠謀挑出任何錯誤,這套書整整放在書袋裡兩個星期,走到哪都帶著它們,「很高興今天結束後,不用再帶著這兩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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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傳少用形容詞,唯一例外是寫張淑芬

蔡英文說,這套書雖然厚,但真的非常精采,可以看到一個「站在護國神山山頂上的人,面對台灣、世界的時候,是如何思考的。」並在致詞中提及自傳各個章節,精準度也達「奈米等級的頁」等級,明示她為了今天這場演講,確實做足功夫。

蔡英文讚美張忠謀的中文程度極好,「甚至比我的還要好」。看自傳之前,她原以為中文只是張忠謀在社交時「偶一為之的語言」,但看完自傳後,非常佩服張忠謀「中英文運用自如的功力」,了解張忠謀在年少時,對中英文著作都下過工夫,「讓人看到一個年輕人在變動年代、成長時面對不同文化背景的成功典範。」

她觀察到,張忠謀講話直接、沒有迂迴,不太會用形容詞修飾人事物,只有一個例外,「就是他的夫人(張淑芬),各位有興趣的話,可以翻閱下冊第17頁,看看Morris是如何形容他夫人的風華。」

回憶自己跟張忠謀的相處,蔡英文坦言,從一開始的「不認識」到「有些摩擦」,再到後來一起完成任務,「我必須要說,和一個人生充滿歷練、經驗和有智慧的人互動、學習,是我從政生涯中非常重要的篇章,」特別是張忠謀代表她、台灣,出任APEC領袖代表,對她來說,極具意義。

尤其是去年張忠謀第六度出任APEC領袖代表時,由於張忠謀對文稿要求極高,「基於前幾次經驗,我請幕僚要早一點開始準備Morris的致詞稿,且因為是最後一次,我還親自參加稿子的撰寫,」修改了很多內容,結果稿子到張忠謀手上時,張忠謀還是不滿意退稿了,「當然他不知道我有參與其中,不然他會對我客氣一點。」

接著,蔡英文用一個兩人相處的往事,來比喻張忠謀對品質的要求。有一次,張忠謀寫了一個英文稿件,請蔡英文看一下有無問題,「我一看發現,他的稿子用字精簡、表達清楚又有高度,我就一字不改同意了。」也因為張忠謀的高標準,才能帶領台積電以創新商業模式領先全球,張忠謀一直強調經驗曲線,「我可能是沒有學習到他的經驗曲線,參與的領袖代表稿子才會被退稿。」

蔡英文回憶自己跟張忠謀的相處。蘇義傑攝

蔡英文回憶自己跟張忠謀的相處。蘇義傑攝

蔡英文卸任後宅在家,想跟張忠謀學寫自傳

蔡英文稱讚張忠謀,因為在他的帶領下,成功讓台灣的半導體供應鏈本土化,帶動護國群山的造山運動,也才讓台灣的半導體產業,在最關鍵的時刻發揮影響力,並讓台灣站上國際。

但若將時間倒推20年,當時地緣政治情勢跟現今完全不同,產業界跟政治界多人要求8寸晶圓廠赴中投資,連當時的台積電經營層也在擔憂,台積電會不會在全球化浪潮中,喪失到中國投資的先機,讓政府面對龐大的壓力。因為當時政府的方向是,必須等到12寸晶圓量產後,並有完整的管理與配套措施後,才可以開放8寸晶圓廠赴中。

「當時Morris對如何兼顧中國市場,以及保持台灣晶圓廠的技術領先,應該已有他的想法。所以他說,政府禁就禁,政府撤就撤,我們一切配合,作為執政團隊,我們是感動又感激。」蔡英文回憶這段往事時,大讚張忠謀的遠見與宏觀,確保台積電最先進的製程留在台灣,是台灣半導體產業成功站上世界第一的關鍵因素。

但致詞最後,蔡英文免不了再糗張忠謀一下,「請翻閱下冊第107頁,張忠謀回答時任美國總統布希『何時回來德州』的提問時,他覺得自己的回答『軟弱笨拙』,想自己踢自己,我看到這段覺得滿過癮的。」

她也說,自己卸任後,跟張忠謀夫婦一樣「也很宅」,歡迎和張忠謀伉儷相約,「希望我在吃飯、聊天的時候,也可以向Morris學習寫自傳。」引爆全場的歡笑。

《張忠謀自傳》全集,作者:張忠謀,出版:天下文化,出版日期:2024.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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