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人記得朗普曼 (Ron Perlman) 在超英雄電影界創下的紀錄:不,不是抽最多煙的超英雄(儘管可能是)。而是當朗普曼演出 2004 年電影《地獄怪客》(Hellboy) 時,已經高齡 53 歲了,這讓他成為年紀最大的超英雄。當他演出《地獄怪客 2:金甲軍團》(Hellboy II: The Golden Army) 時已經 57 歲了,而且還與年紀可以當他女兒的莎瑪布萊兒 (Selma Blair) 演愛情戲。不過,普曼想做的更多:他還想要演出《地獄怪客 3》…… 而為什麼,我們一直看不到這部吉勒摩戴托羅 (Guillermo Del Toro) 的超英雄電影三部曲最終章呢?
莎瑪布萊兒對新版電影徹底捨棄舊版設定也感到很失望。
如果我們要找出一位全世界敲碗《地獄怪客 3》敲得最大聲的忠實粉絲,那麼只能是朗普曼。這位人高馬大的硬漢演員,早在大受歡迎的 80 年代影集《美女與野獸》(Beauty and the Beast) 裡,演過扮裝英雄——他套上獸面頭套,飾演獅面人身的黑暗騎士(與浪漫情人)。但是一直得等到電影《地獄怪客》,這位仍然整張臉被特殊化妝覆蓋的演員,才第一次在全球電影觀眾心中,建立起正面的英雄形象。地獄怪客身負破壞世界的命運,卻淘氣得像個長不大的孩子,完全就是個中二病作祟卻本性良善的國中男生。
《地獄怪客》電影特效。
但是,拍了兩集《地獄怪客》之後,這個系列卻不如其他系列電影一般,能以三部曲的形式作收。而在《地獄怪客 2:金甲軍團》之後,這個系列陷入了將近 10 年的無間輪迴之中。最重要的原因,當然來自於它的票房表現不佳。其實在經由三星影業發行的第一集電影,光是美國票房就無法回收 6 千多萬美金的製片成本;而當第二集發行權轉賣到了環球影業手上,電影公司給了戴托羅更多的 8 千多萬美金成本,但是美國國內票房卻仍然沒有超過成本數字。
《地獄怪客 2:金甲軍團》。
會不會其實沒人在期待《地獄怪客》?這是個從票面數字無法解答的問題,因為儘管兩部《地獄怪客》電影都無法在美國本土回本,但是不管是美國國內或是海外,《地獄怪客》續集的票房都有顯著的增長,特別是《地獄怪客 2:金甲軍團》的續集票房,從前集的近 4 千萬美金票房,增長到了 9 千多萬美金,代表觀眾原本可能對這個並不如 DC 或漫威英雄有知名度的角色感到陌生,但在戴托羅的電影之後,他們慢慢認識了這個菸不離口的壞小子。《地獄怪客 2:金甲軍團》上映時間甚至與前一集相隔了 4 年,但是看來,觀眾反倒沒有忘記《地獄怪客》,反而更加支持。
董氏基金會最厭惡的電影角色。
不過,《地獄怪客 2:金甲軍團》全球 1.6 億美金的票房,卻仍然達不到電影公司期望的水準。而在環球影業失望的同時,另一個阻礙《地獄怪客 3》發展的主因,來自於《地獄怪客》漫畫原作者麥克米格諾拉 (Mike Mignola) 的不滿。儘管他積極參與前兩集電影的製作,與戴托羅也建立起革命情感。但是很明顯的,《地獄怪客》系列電影與《地獄怪客》漫畫,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電影版本有更多的動作、更多搞笑與冒險的橋段,而漫畫版本更像是一篇優美沉穩的民俗傳說故事。
明格拉(左)與戴托羅(右)
地獄怪客在漫畫裡更為沉默、劇情調性更冷、笑點也多是冷笑話或黑色幽默。在飽覽世界鄉野傳說的米格諾拉筆下,地獄怪客有如靈異偵探一般,走遍各地探幽訪微。別期望每次地獄男孩都用他的煉獄右拳打爆所有壞蛋——問題就在漫畫裡根本沒有明確的壞蛋,即便是那些地獄魔王,也各有各的苦惱與掙扎,更遑論散步人間的孤魂野鬼,全都是走不出生前的人類欲望,被迫在無間道裡徘徊。
《地獄怪客》漫畫。
朗普曼不想演沒有戴托羅的《地獄怪客》
米格諾拉後來帶著《地獄怪客》,又離開了環球影業,轉戰獅門影業製作更符合他理想中的《地獄怪客》電影。這種轉進幾乎宣告了戴托羅與《地獄怪客》電影分道揚鑣的命運,戴托羅甚至曾經在推特上請願,希望大家支持他重返《地獄怪客》電影。這當然掀起了網路一波聲勢浩大的支持,只是,對米格諾拉與電影公司而言,戴托羅已經證明自己不是適合執導《地獄怪客》的人選了。但是,朗普曼作為地獄怪客本尊,無論票房評價如何,他天生桀傲不遜的氣質,卻的確是飾演地獄怪客的最佳人選,那麼,他應該仍然可以在新版《地獄怪客》電影《地獄怪客:血后的崛起》(Hellboy) 裡繼續演出才對。
《地獄怪客》朗普曼。
但是,看來朗普曼不想演出註定沒有戴托羅的《地獄怪客》。
「我曾經有機會演出《地獄怪客:血后的崛起》,但是我覺得,我有興趣演出的《地獄怪客》版本,只能是由戴托羅執導的版本,所以最後我放棄了這個機會。我是真的離《地獄怪客:血后的崛起》遠遠的,從那之後我再也沒有關心過這部電影、也沒看過這部電影,我希望他們能搞得不錯,不過我對那部電影一點興趣也沒有。」
《地獄怪客》首映(從左至右):普曼、莎瑪布萊兒、戴托羅、與三星影業當時總裁馬丁巴赫曼 (Martin Bachmann)。
對朗普曼來說,戴托羅的離開,已經宣告了他與地獄怪客的未來命運。早在 2018 年,他對《地獄怪客》的發展已經感到灰心:
「我覺得我們欠粉絲們一個結束,那時參與這些電影的許多人,現在已經都有了各自的新方向,但是我始終無法對這件事釋懷。所以,如果你問我,我覺得(沒有製作《地獄怪客 3》)對我來說,這仍然是一個無法癒合的傷口。」
《地獄怪客 2:金甲軍團》結局還有很多發展空間。
不過他也很清楚,以戴托羅的才華與創作欲,與其讓他大費唇舌與電影公司交涉《地獄怪客 3》的可能性,外頭有更多電影公司捧著更好的機會等著他——戴托羅後來執導了在奧斯卡大放異彩的《水底情深》(The Shape of the Water);他還與福斯影業簽下了專攻兒少恐怖電影類型的長期合約;他還要主導一個挖掘歐陸新晉恐怖電影導演的恐怖電影企劃(例如他監製的《在黑暗中說的鬼故事》);以及執導眾星雲集的電影《玉面情魔》(Nightmare Alley) 等等。
戴托羅還要身兼電影裡的怪物造形設計。
戴托羅太忙了,現在的他,無力也未必情願再次回到這個已經變成爛攤子的電影系列。對普曼來說,這才是《地獄怪客 3》無法誕生的真正原因:
「真正阻止《地獄怪客 3》出現的關鍵,其實是戴托羅本人,因為現在他是這個圈子裡最忙碌的人之一。就算他很想回歸《地獄怪客》電影,但是他手上滿檔的工作也使他無法如願。」
戴托羅與《在黑暗中說的鬼故事》導演(右)與女主角。
不管為什麼我們還看不到《地獄怪客 3》的原因是電影公司的阻礙、或是漫畫作者的不信任、或甚至是因為戴托羅忙碌的檔期。隨著 2019 年《地獄怪客:血后的崛起》比前兩部電影更加平淡的評價、以及更加難堪的票房——全球總票房都無法讓這部成本僅有 5 千萬的中型電影回本。這個系列已經註定還要再冷凍個三四年,等觀眾腦中所有對《地獄怪客:血后的崛起》的印象遺忘之後。
《地獄怪客:血后的崛起》
如今已經 70 歲的朗普曼,還在許多小成本電影裡飾演大殺四方的壞蛋角色,他還想不想再次成為地獄怪客呢?這個答案可能是肯定的。但是,連這位地獄怪客最忠誠的粉絲,可能也無法預測還得再等上幾年,才能在大銀幕上看到《地獄怪客》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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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蓮 一開始找個老頭去演就是失敗!!
2020年07月01日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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