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牌另類金屬樂團 Helmet 原定於今年秋天於進行巡迴演出,然而,就在巡迴開跑前,樂團基於票房不佳以及財務考量取消所有美國場次的演出,他們也表示這是許多音樂人正在面臨的困境。實際上這個現象在後疫情時代已成為常態,除了 Helmet,還有許多知名音樂人,包含:The Who、The Chemical Brothers(化學兄弟)皆表明未來舉辦美國巡迴的機會渺茫,理由皆是因為巡迴成本實在是過於高昂。
Helmet 曾被《紐約時報》形容為「在獨立搖滾和金屬之間建立起重要連結的樂團」,他們影響了許多新金屬(Nu metal)樂團,如:Limp Bizkit、Papa Roach、Fear Factory 等。為紀念樂團名盤《Betty》30週年,Helmet 於歐洲、英國、美國安排了巡迴演出,其中美巡最終因票房不佳以及樂團的財務問題全面取消。Helmet 於聲明中表示,歐洲、英國巡迴會如期演出,他們也將於2025年再次挑戰美巡,主唱兼吉他手 Page Hamilton 說:「我們非常希望能重新上路巡演,但這次的計畫對我們來說並不順利。」而實際上,近年來因為高昂成本而放棄美國巡演的樂團遠不止於 Helmet。
獲獎無數的知名英國電子音樂團體 The Chemical Brothers 去年秋天於英國安排了大量的巡迴演出,但他們卻沒有打算去美國表演,因為實在是太貴了:「成本上漲太多了,現在這樣實在是行不通啊⋯⋯我對那些想看我們演出的人感到抱歉,因為現在去美國越來越困難。」儘管 The Chemical Brothers 曾和團隊曾討論過限縮演出規模,包含調整:一整面設備牆、奇異迷人的視覺秀、一對巨型機器人遊行等,以降低美巡成本。但他們也不希望讓觀眾失望。The Chemical Brothers 也解釋道,他們的演出之所以會有這種裝置,就是因為怕尷尬:「我們不想讓觀眾看到我們兩個尷尬地站在合成器旁邊表演。」
The Who 的主唱 Roger Daltrey 也表示:「自新冠肺炎以來,巡演變得非常困難。」要讓高昂的成本回本更是漫漫長路:「大多數的大團都在體育館表演,從彩排、舞臺設置、召集工作人員,到安排交通和住宿,到了首場演出時,至少就要先背負60萬(約台幣1,900萬)到100萬美元(約台幣3,100萬)的虧損了。」「假設你的巡迴有十二場,要一直到第七或第八場演出才會開始回本,這個產業實際上就是這樣。」所以不確定 The Who 未來是否還有機會再到美國巡迴演出。
連知名大團都紛紛放棄遠渡美國演出,獨立樂團在面對巡迴成本更是難挨。英國樂團 hard life(前身為 easy life)去年原先在美國、歐洲舉行的巡迴最終也面臨取消,主唱 Murray Matravers 感嘆道,若是不取消,樂團至少會損失數萬英鎊,「我們負擔不起,就是這麼簡單。」「我們在疫情之前進行過一次美國巡演⋯⋯但現在一切都變了,簽證的費用太誇張了,你必須聘請法定代表人來協助申請手續,而他們的費用也水漲船高。」美國工作簽證費用近年陸續調漲,今年四月起更是大幅漲價:運動員 / 藝術表演者或團體工作的 P 簽證,從460美元(約台幣14,600元)漲到1,015美元(約台幣32,500元);傑出人才 / 成就工作的 O 簽證,從460美元上漲到1,055美元(約台幣33,800元),分別上漲了121%、129%。
除了高昂的支出,談起收入時 Murray Matravers 也抨擊了 Spotify 的版稅分潤,稱這實在是「太可怕了」,他認為串流平台的版稅收入對樂團來說完全入不敷出,「年輕時,我天真地以為只要能走到今天這步,我應該會非常、非常富有,但事實並非如此。我只是希望音樂人能靠賣出唱片而賺到錢。」Spotify 於年初宣布,歌曲需要達到1,000次播放後才會開始產生版稅,因此飽受批評。根據 Spotify 的數據,平台上約有1億首歌曲,但只有約3,750萬首符合這個新的版稅支付標準。
在簽證高昂、串流平台分潤低下的情況下,hard life 完全無法負擔巡迴成本。Murray Matravers 表示:「對於音樂人來說,這是個相當糟糕的狀況。當我還是新人的時候,也曾經住著糟糕的旅館,一邊想著情況會慢慢變好。我並不想潑冷水,但情況就真的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令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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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ur 鼓手 Dave Rowntree 表示,現在由串流平台、演算法等因素主導的音樂產業,令身為音樂人的他們感到困惑。Blur 的上一張專輯已是2015年的《The Magic Whip》,與2023年推出的《The Ballad of Darren》相隔了8年,而唱片業在這段期間的變化讓 Dave Rowntree 直呼「這是個令人難以置信的時代」:「Blur 的專輯《The Ballad of Darren》在英國的首周銷量就超過44,000張,其中包含22,000張黑膠、13,000張 CD、3,000張卡帶,以及相當於2,000張實體唱片銷量的串流點播。而事實上,光是在 Spotify 上這張專輯就有數千萬次的點播,但反而是卡帶的銷售量對我們的榜單排名影響比較大,這怎麼說得通呢?」Dave Rowntree 也表示,這種情況之於新人來說更是過於苛刻:「這對於新人音樂家極其艱難,別說想被關注了,光是想靠這行謀生都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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