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題】《蝙蝠俠4：急凍人》(三)：急凍人的俏皮雙關語比冷凍光線更致命

阿諾史瓦辛格(Arnold Schwarzenegger)是綜橫90年代的動作紅星，雖然像是史蒂芬席格這樣年輕力壯的小夥子能夠短暫地威脅他，但是動作電影票房天王的位子仍然牢牢地黏在他的屁股下。而《蝙蝠俠4：急凍人》(Batman & Robin)是他演過的漫畫超英雄改編電影中，第一次飾演反派角色的電影。這當然給人一種全新的新鮮感，阿諾要演急凍人（Mr. Freeze）？真是「酷」斃了！

*前情提要：《蝙蝠俠4：急凍人》(二)：90年代魔女與陽光小兒科醫師

真抱歉，這種雙關語是不是讓您不太舒服呢，但這正是純正的阿諾風格 ── 俏皮話(One-liner)與雙關語(Pun)。當然，俏皮話與雙關語是任何一位剛毅木訥的美國大英雄必備的兩樣武器，他們不善言詞、不懂得如何巧言令色 ──那是登徒子幹的事──他們只會用拳頭與子彈說話，這也是為什麼他們總是很難與女性溝通的原因：他們是不會用拳頭與子彈招呼美女的！但是反過來，簡短的俏皮話與雙關語就是他們最好的溝通方式了。別忘了影史最男人的男人詹姆士龐德(James Bond)，他的血液裡幾乎只存在俏皮話與雙關語：當他與名叫「Christmas」的美女在電影結局上床時，他故作純真地說：

「我以為Christmas一年只會『來』一次」；當美女說：「我最喜歡清晨騎馬了」，他優雅地回應：「我也自認是個『清晨騎士』。」

史上最愛口頭性騷擾的傢伙

太多了，龐德根本就是俏皮雙關語產生 器──  而且是下流版俏皮雙關語產生器。但是詹姆士龐德玉樹臨風又口齒伶俐，這些口頭上佔風頭的詞語只是錦上添花。而對曾被影評批評，念台詞就像在嚼螺絲釘的阿諾來說，俏皮話與雙關語是口齒不清的救星。一句簡單的台詞，能讓觀眾發笑又印象深刻，而且比起邊揍敵人邊發表3分鐘的公開演說來說簡單太多。過往的動作電影裡，阿諾已經說過無數次的俏皮雙關語，讓這些風趣的台詞變成了這位動作巨星的風格。像是把排氣管插入惡貫滿盈的恐怖份子胸口，讓他一邊胸部噴煙一邊死去時，阿諾恨恨地說了一句：「你應該消消氣。」；面對綠扁帽特種部隊出身的敵人時，他說：

「我都把綠扁帽當早餐吃，而現在我非常餓！」

《魔鬼司令》(Commando)：應該消了夠多氣吧….

《蝙蝠俠4：急凍人》 歌頌冷到爆炸的純正阿諾風格

而既然阿諾這次要演急凍人….他當然要講些急凍的俏皮話跟雙關語。你甚至不需要了解急凍人是誰、或是他的悲慘起源故事，也能完全理解阿諾在這部電影裡講的「超冷」笑話：阿諾在《蝙蝠俠4：急凍人》裡有如天降神「冰」，隨口而出的雙關語比他手上的冷凍光束還致命：「Ice to see you!」、「Let’s kick some ice!」、連他的自我介紹都冷到爆炸：

「容我來『破冰』一下，我是急凍人，聽好了，這『冷酷』的名字將為你帶來滅亡！」

阿諾在這部電影裡超過30句以上的俏皮話跟雙關語，考慮一下他出場的時間約略是30分鐘左右，平均起來，他幾乎每個鏡頭都要讓你的心底涼一夏。《蝙蝠俠4：急凍人》真是超愛講俏皮話跟雙關語的阿諾，講過最多俏皮話跟雙關語的一部電影：《蝙蝠俠4：急凍人》是歌頌純正阿諾風格的純正阿諾電影。

我們知道你也想涼一夏：

當然，銀幕上的阿諾看起來總是有種莊稼漢的純樸，但是他其實是座冰山──夠了，我們要停止雙關語了──銀幕下的阿諾卻是個精明的會計師。要讓他成為滿口搞笑台詞的冷酷魔王可不容易，我們曾經介紹過，阿諾在2003年出演《魔鬼終結者3》(Terminator 3: Rise of the Machines)前，簽下了一份堪稱「好萊塢傳奇」的合約：這份合約無所不用其極地，確保阿諾無論如何，都可以從這部電影領到2千9百萬美金。但那是2003年，阿諾可不是到那時才變得冷硬的，讓我們來看看，舒馬克為了要讓阿諾演出1997年的《蝙蝠俠4：急凍人》，需要花多少錢？

急凍人的薪水一點都不凍   日薪「一百萬美金」

事實證明，阿諾精打細算的擬合約能力才是讓他致富的原因，他看清了《蝙蝠俠4：急凍人》的情勢：自己是這部電影裡最大咖的演員；華納影業急迫地幾乎希望明天就能上映這部電影；大批的玩具商為了靠蝙蝠俠過個好年而無所不用其極；因此在清楚分析《蝙蝠俠4：急凍人》不能沒有他的狀況下，他要求了一份2千5百萬美金的薪水合約，以大約一個月的拍攝工作時數來計算，他每天到片場上班時，耳邊勢必不斷響起了收銀機打開抽屜的清脆聲響：他的《蝙蝠俠4：急凍人》日薪幾乎是1百萬美金。

喔耶。

「片酬幾乎把我們的預算都吃光了，」曾經搞定湯米李瓊斯(Tommy Lee Jones)的監製彼得麥奎格史考特(Peter Macgregor-Scott)這樣說，「我的天啊，當你每天早上起床，然後意識到你已經花了2千5百萬美金，這真的讓人很絕望。但是當然阿諾的表現很棒。」

「當然阿諾的表現很棒」

最後這句話有點淒涼，而阿諾當然應該表現要很棒，因為日薪1百萬美金是天文數字，阿諾應該全力以赴。在每個需要流淚的鏡頭裡，都不准給我使用眼藥水。但是飾演羅賓的克里斯歐唐納(Chris O’Donnell)卻這樣說，「這部電影裡我有很多跟急凍人同框的片段，但我從來都沒有跟阿諾對過戲。」

嘿！你竟敢踩天王！

別誤會，阿諾每天都有到片場──不然他就少一天日薪了。他跟歐唐納也沒有鬧不合──《蝙蝠俠4：急凍人》的片場一片祥和歡樂，跟《蝙蝠俠3》根本是天壤之別。阿諾時常與歐唐納在片場聊天吃飯，那為什麼歐唐納都沒有跟阿諾對戲呢？答案很簡單，阿諾除了少部分需要正面特寫的鏡頭之外，包括了特技動作片段、吊鋼絲片段、還有其他所有不會拍到阿諾正臉的片段，全由替身演員上陣。天啊，我們的終結者天王也太怠工騙錢了吧，但他是獨一無二的90年代動作片天王，觀眾會因為他的名字高掛在海報上而無腦買票，他有這樣的排場也是可以忍受的….但事實不全是如此，阿諾飾演急凍人事實上也付出了令人難以想像的痛苦代價，比如說….喝下致命毒液。

最舒適的戲服可能是這套──除了那個橡膠面罩

想要成為急凍人，不是只會說冷笑話就行，關鍵都在於那套閃亮亮的急凍人服裝，這套服裝讓我們的終結者吃盡苦頭－－苦頭包括了有毒液體。但是不只是阿諾而已，幾乎所有人都對他們各自的戲服感到痛不欲生。這一件件看來英姿煥發的戰袍，是《蝙蝠俠4：急凍人》片場裡最大的惡魔，它們帶來了折磨痛苦、有害健康的危險….還有一點尿騷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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