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無人聞問到世界級企業，黃仁勳給張忠謀的一封信：與你共事是最棒的回憶之一

「感謝致電輝達世界總部。」是輝達草創期的來電答鈴，但當時能聽到的人並不多，因為剛創業「沒有人在意你」。然而時任台積電董事長張忠謀竟曾致電洽談合作，從無人聞問到張忠謀來電，黃仁勳和張忠謀如何相知相惜？

沒有待辦事項、沒有行程，沒有人寄電子郵件，也沒有一通電話打給你，整個世界好像悄聲無息，這是輝達在1993年草創時期的情景。

然而，黃仁勳主動出擊，寫信給時任台積電董事長張忠謀，希望台積電生產輝達（NVIDIA）的第一款晶片。當時台積電創立不到8年，張忠謀自己開拓業務，親自回電給年輕的創業家黃仁勳。一聽到電話那頭傳來「I am Morris Chang.」的自我介紹，黃仁勳立刻對旁邊正在打電動的同事大喊：「噓！安靜！張忠謀打給我耶！」

自此，年紀相差超過30歲的黃仁勳與張忠謀展開綿延25年的忘年情誼。

他甚至以一幅漫畫（見下圖）來刻劃兩人重要的互動點滴。包含第一次通電的場景，以及1998年第一次在輝達辦公室見面，暢談3D繪圖晶片發展；2004年張忠謀到黃仁勳家吃飯跟小孩聊職涯；2013年黃仁勳生日，張忠謀妻子張淑芬更讓黃仁勳挑選一幅畫作為生日禮物……，都能看出兩人個深厚交情。

他甚至以一幅漫畫（見下圖）來刻劃兩人重要的互動點滴。包含第一次通電的場景，以及1998年第一次在輝達辦公室見面，暢談3D繪圖晶片發展；2004年張忠謀到黃仁勳家吃飯跟小孩聊職涯；2013年黃仁勳生日，張忠謀妻子張淑芬更讓黃仁勳挑選一幅畫作為生日禮物……，都能看出兩人個深厚交情。

英雄惜英雄，把蜿蜒小徑走成康莊大道

他們形容彼此時，也饒富孺慕的詩意與愛護後輩之心。

黃仁勳在兩人來往信件中（見文末），以古典樂巨作形容張忠謀的職涯「是一幅傑出的作品，有如貝多芬的第九號交響曲」。這首曲子被張忠謀認為是最偉大的交響樂，也是台積電周年慶指定曲，在音樂史的地位震古鑠今，與張忠謀在半導體產業中的名望相稱。

而張忠謀又如何形容這位忘年之交？

黃仁勳在獲頒台大名譽博士學位時，張忠謀特地錄了影片祝賀，他認為黃仁勳是優秀的企業家，如果和自己工作一樣多年，還有30多年的職涯，絕對會期待他的「偉大成就」。

英雄惜英雄，在生意往來上，兩人互信與互動之深，從關鍵數字便可以看出。輝達首兩款大受歡迎的繪圖晶片（IVA 128及RIVA TNT）由台積電製造；2011年，台積電生產了輝達的第10億個晶片；2017年，台積電為輝達出貨了近600萬個12吋晶圓，這些紀錄都是彼此倚重的佐證。

尤其，兩人經營事業的價值觀或性格相當一致。

兩家公司初創時，產品或商業模式「在當時還沒有人需要」。台積電專注於晶圓代工，然而當時大部分的企業都是從晶圓設計、製造到封裝一條龍處理的IDM（垂直整合製造商）；在黃仁勳決定要全力發展3D繪圖晶片設計時，也沒有虛擬實境或是元宇宙的概念。

強大的信念下，他們將人煙稀少的道路走成繁花簇簇的康莊大道，對於成為世界級公司的願景，從創辦之初即展現格局。

黃仁勳曾在密爾沃基工學院的演講中表示，輝達成立初期其實是「無事可做」的狀態，黃仁勳和同事們會出去吃2～3小時的午餐、上班打瞌睡、玩街機遊戲，然而這些放空、漫談的行動，都是在思考當你是一張白紙時，「你要做什麼？你要如何開始？你的第一步是什麼？你的目標是什麼？」

「在滿長的午餐、啤酒時間中，這是輝達的同事在討論對世界的想像，如何成就一間偉大的公司。」

黃仁勳指出，有人想製造運算速度最快的晶片、有些人想打造業界標準、有些人做的是消費級電玩產品，然而他很清楚輝達的目標，是讓3D繪圖普及化，讓大量人才能使用此技術，開啟全新的產業，甚至創造栩栩如真的虛擬世界，改變人類的生活。

在已經熟知AI、元宇宙的2023年，這樣的概念並不新鮮，然而在1990年代，黃仁勳就有這樣的遠見與信念，在堅持與放棄之間反覆修煉，讓輝達終成世界上最成功的企業之一。

黃仁勳在2018年張忠謀退休家宴致詞時曾提及信件內容，全文如下：

Morris，

你的職涯是一幅傑出的作品，有如貝多芬的第九號交響曲。

你對晶圓代工的遠見，雙贏的長期夥伴哲學，以及「跳火圈」般的卓越執行力，如此的領導精神讓台積電成為所有客戶都能倚賴的基石。你用一生心血成就了今日的台積電，它是一個卓越、極具重要性的企業，廣受產業、夥伴、及競爭者所景仰，也是國家的驕傲，藝術的呈現。

我珍惜我倆之間美好的回憶，那些不可思議的旅程以及偶爾的威士忌談心，與你共事是我職涯中最棒的回憶之一。

你的夥伴及摯友，

Jens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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