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高中生沒有學習動機,專注力碎片化,讓學校老師備感壓力;他們進入職場,更在乎自我、追求意義感、不願加班……也衝擊著各世代前輩。大家都很想知道,Z 世代怎麼了?
Z 世代年齡層從12歲到26歲,含括今天的國、高中生。這群數位原住民大多成長於智慧型手機普及的時代(第一支 iPhone 於2007年問世,當時最長的 Z 世代10歲),且歷經席捲全球的疫病 COVID-19,在美國的 Z 世代還多了一項挑戰:頻傳的校園槍擊,就有四成的美國 Z 世代中學生擔心治安問題。
美國蓋洛普績效管理諮詢公司(Gallup)攜手華頓家族基金會(Walton Family Foundation)針對2,000多位 Z 世代提出「你們快樂嗎?」的大哉問,發現七成三覺得快樂,可是快樂感隨著年齡下滑。
Z 世代為什麼不快樂?
「心理健康」議題近乎等同 Z 世代,連他們自己都覺得這是潮話題。不過,身心出問題不是單一因果,調查指出,有四成的 Z 世代睡眠不足、無法放鬆(這兩項指標充足的人比缺乏者快樂兩倍)。此外,隨著年齡增長,Z 世代感受到的愛與支持卻往下降。
社會比較(social comparison)是 Z 世代的精神壓力來源。近五成常感焦慮,四分之一的人甚至常覺得抑鬱。調查分析,連自覺快樂的 Z 世代群裡,也有11%覺得有點憂鬱、37%感到焦慮。
社會風氣開放,多元性取向認同也關乎社會心理狀態。蓋洛普績效管理諮詢公司其他的調查發現,Z 世代當中有五分之一確認自己是 LGBT 族群,但他們卻比異性戀少了16%的快樂。
人生絕對不是直線闖關
美國專業教育媒體《The 74》報導,比起千禧世代前輩,Z 世代對人生少了12個百分比的正向,他們的壓力也比祖父母輩的嬰兒潮世代,多了一倍。雖然76%的 Z 世代覺得人生前景有望,但只有44%覺得自己準備好了;近五成未來想當受雇的打工仔,但超過四成不急著工作,想要先旅行或做一些有興趣的事。
戰後嬰兒潮普遍強調安穩、成家立業、生兒育女的人生藍圖,隨著世代逐步改變,Z 世代的人生清單更不同,仍重視經濟無虞(七成排入前三志願),但是八成以上的人,不把生小孩當成人生前三大目標。
不必拚大學,實務更重要
比起千禧世代的拚大學文憑,Z 世代有點看破紅塵。「我們這世代知道很多人大學畢業等同扛學貸,這當然要列入人生考量,尤其那些家庭經濟能力不是那麼好的人,更要思考讀大學是否值得,」22歲的蓋茲說。
青少年行銷洞察與研究公司 YPulse 調查指出,超過半數的 Z 世代大學生和38%的研究生,覺得學校教育跟現實生活脫鉤,「心理健康管理、個人投資理財等,你都學不到」。
「大學教育忘了 Z 世代跟電腦多麼緊密生活,但他們還是得要完成『人類』日常,像是帳單繳款、煮飯、打掃,大學應該把這些列入教學架構,而且心理健康更應該是課綱基礎,」23歲的大學生范明內拉(Femminella)接受採訪時說道。
Z 世代渴望更務實於「多元職涯」的學習。超過七成的 Z 世代希望能有機會學習各式各樣的職涯歷程,六成的國中生、五成的高中生認為工作經驗比大學文憑重要得多。「學習應該要能豐富和興趣不同的其他經驗,但現在學校只是把知識塞進你的腦子裡,」20歲的桑托分析。
Z 世代希望中學校園要貼近生活
疫情之下,Z 世代的中學學習經驗與眾世代不同。他們有機會比較、思考傳統校園學習的重要性,也影響他們參與學校學習的動力。調查發現,低於一半的國高中生想上學,有一半的人表示每天在學校做自己感興趣的事。
對於醫藥職業抱有好奇熱忱的12年級生梅爾(Ella Mayor),最有成就感的是在藥局兼職,「如果你在學校沒有特定歸屬的一群社交圈,那就很好理解你為何覺得沒必要去學校,」梅爾接著說,有不少同學很痛苦,因為老師會給學生追求課業的壓力,但必須認清不是每個人都是讀書的料。
學校不吸引學生,就有教育者嘗試改變。
位於美國東北部馬里蘭州的馬利中學(Marley Middle School),為建立師生直接對話投入更多資源,積極理解學生需求、拉近校園與學生的距離,希望學生能在校內找到導師(mentor)。
喬治亞州的卡羅爾敦高中(Carrolltown High School)副校長沃克(Coutney Walker)分享,為了挽回學生的學習動機,學校開設如平面設計、烹飪藝術等課程,希望學生不只是從學校畢業,「而是未來能按照自己的規劃走向成功」。
(資料來源:The 74-1、The 74-2、The 74-3、Gallup)
(責任編輯:劉映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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