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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城市觀察日記 ╳ 玖柒浣熊:無法複製的異彩半島──澳門

TRAVELER Luxe大人的美好時光
更新於 08月21日03:13 • 發布於 08月24日13:00 • text & photo TRAVELER Luxe 旅人誌 玖柒浣熊

這個城市擁有陰雨也遮不住的顏色,晃眼的紙醉金迷、名聞遐邇的異國色,以及刻意保存的漁村舊景,哪裡都特別,又哪裡都尋常。

圖片版權 / ⓒTRAVELER Luxe旅人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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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風鼓動了喜歡與盼望,這次啟程仍是義無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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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時候,我覺得每趟旅程的開始都是一段不顧一切的奔赴,不遠千里,不怕疲憊,為了想見的人或為了嚮往的景,抱著滿腔熱血與期待,踏上陌生的土地。大約是因為我歸返的目的地是韓國而非故鄉台灣,心中略帶複雜的心情,旅行結束沒有塵埃落定感,滿身的睏倦居然沒有地方可以安放,走下飛機的那刻,有別於走入桃園機場,我依然在異地,依然在飄泊漫遊。但這次有朋友相伴,且在澳門吃了懷念與熟悉的腸粉和生煎包,稍微輕撫過心中的空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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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亞熱帶夏日

豔陽很快蒸散清晨雨後的溼氣,陽光罩頂,每一根髮絲都在發著燙,額頭與四肢不多時也蒸出了汗,甚至可以清楚感受到汗水滑過肌膚的觸覺。將近一年的韓國生活,已經習慣韓國的乾燥,儘管近日夏日的暑氣漸重,也是有別於澳門的濕熱,有趣的是,明明超過20年的時間都生活在亞熱帶,不過短短幾個月旅居韓國,竟忘了亞熱帶地區哪有什麼初夏,夏天來臨,就是熱得汗涔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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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門的公車班次不少,且配合著城市的彎街窄巷,行雲流水的穿梭著,許多蜿蜒小路也能途經,網一樣的罩住整個城市。大約只有澳門倫敦人或澳門威尼斯人那區略顯不方便,因為購物中心的佔地太廣,儘管公車能夠抵達,除非正好能從購物中心穿越,否則需要頂著太陽走得滿頭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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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3間超商都沒有順利買到澳門通(類似悠遊卡之電子儲值卡,可用於商店付款、乘車等),只能非常麻煩的兌換硬幣,一次搭乘需要6元葡幣,以至於我在購買飲料或食物的時候,腦中都在計算如何得到最佳的硬幣,說起來都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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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澳門的生活細節與習慣,出發前我與同事有過一番討論,同事雖是台灣人,但曾於澳門工作5年,他說澳門的錢幣多稱為葡幣,我驚訝,以為會簡稱為澳幣,他回覆因為澳幣通常是指澳洲使用的貨幣,我恍然大悟的點頭,原先只下意識地想到葡幣與葡萄牙幣相似,都忘了葡萄牙使用歐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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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耳熟能詳的故事嵌進歷史發展裡

行前我盯著手機畫面裡澳門的地圖,這地理上看起來破碎的城市分區,由西灣大橋或友誼大橋連結了兩岸,連結了舊城的半島與絢爛的氹仔島,我搭上第一班輕軌列車直奔最後一站媽閣,也近乎是半島的起始點。關於濱海澳門的名稱由來,那是我們都熟悉的海洋故事。少女遏止海上風暴,恢復大海的平靜,讓漁船平安歸來,上岸後她朝媽閣山走去,在光芒下化作一縷青煙,後來,人們在她登岸處建立廟宇供奉這位娘媽,她也是我們兒時記憶裡的林默娘,也就是媽祖。16世紀中葡萄牙人抵達,詢問居民當地的名字,居民以為詢問廟宇,誤答「媽閣」,音譯成「MACAU」,最終成為澳門的葡文名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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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還有清晨下過雨的痕跡,我慢吞吞搭公車轉乘前去衣灣斜巷,藏身在隊伍裡,悄悄模仿在地居民的日常。上下車的約定俗成,以及瑣碎的不成文規矩,只能透過觀察偷偷習得,舉凡,韓國的公車上是禁止攜帶飲料的,以及地鐵韓國人絕對不會輕易去坐博愛座;日本和北京都有上下車需要按照規定由前門或後門,因此我總會分外注意這些細微末節的事,不想出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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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門半島藏著它的文化深度,從住宅或商店建築與牆面看出傳統文化的痕跡,卻又經常回眸間又見廣場、教堂等,發現明晃晃展現存在感的西方文化,色彩鮮明。尤其是大三巴牌坊的矗立,沉甸甸的紮在那成為地標,也在我心紮根,成為澳門的重要圖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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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澳門的歐洲巡迴

半島擁有中西融合的巷弄街景,也有新時代的展現,例如隨處可見的垃圾收集處,自動化門的設計,不髒手也不麻煩,澳門的每一條街都巷是經過嚴格的整治,沒有隨處亂停的機車,許多人行道都有圍欄規劃著,避免任意穿越,只是對我來說經常有需要讓路的困擾。新奇的是,有些馬路並沒有熟稔的斑馬線,只有紅綠燈標誌在前招手,我躊躇地站著,怕是不能通過,直到迎面走來悠閒溜狗的居民,才敢坦然的踏出第一步。回到氹仔島,我馬不停蹄跑去瞻仰所有歐洲建築的移植,澳門倫敦人、澳門巴黎人以及澳門威尼斯人,在這繁複的建築面前,我是失語的,特別特別想再回去歐洲,然而,將我從回憶拽出來的是汗流浹背的黏膩感,澳門真是太熱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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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之前我就明白,我是一個歸屬感很輕的人,因為經常輾轉生活於不同城市,在哪好像都可以,又好像哪裡都留不住我,很容易膩了一個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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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斷在旅途中找尋與摸索關於不同城市的生活面貌,其中有欣羨的,自然也有不適應的,世界是一幅巨大的拼圖,我們都有各自的稜角與形狀,也許不能完美或柔軟的融進每個地方,但是可以去發現與理解各式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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