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頂上的玄天上帝》,去年三月開拍,一個半月殺青,這部片既是講嘉義蔓延百年的歷史,也講一個台灣女生的成長史。
林依晨演台灣女生芙月,嘉義小孩,長大後成為美術指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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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術搜羅物件,穿梭時空,最重要的還是識物眼光。而芙月從小自豪識貨,因為那是阿公手把手教的,她看著好東西長大。
或許她那麼喜歡老東西,是因為想念阿公的緣故。她做美術,看演員上下戲,可她最鍾愛的角色,還是當阿公孫女。她多想找一個像阿公那樣的人,在時代的巨浪裡,活得安靜,慶祝得靦腆,活得很專心。見樓塌樓起,有顆很大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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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傅春山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心,一池春水,波紋漫開。黃文英導演跟我說,愛有時候就是這樣對不對,沒什麼道理,可你的心知道了,怎麼捨得不去愛。
林依晨在戲裡常穿白襯衫,襯衫講求剪裁,輪廓柔和俐落,可鹽可甜。那幾乎是當代女性標誌性的裝扮,選角時黃文英十分篤定,這角色要給依晨來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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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不陌生林依晨,甚至歡迎並且樂意她替當代女性代言,彷彿她在角色裡,先替我們經歷那些特別困難顛簸的生命情節。於是我們可以安全地,在螢幕另一頭點點頭或掉眼淚。
林依晨有張漂亮的側臉,那側臉就漂亮在,總是帶有點不肯低頭的小脾氣,如果我們再願意看進去一點,就要誤認她也就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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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我們 —— 我們也曾經擔心自己是不是就要這樣恍恍然地變成圓滑沒有一點稜角的大人;我們對愛有自己信仰,必須要愛一個讓自己能夠心服口服的人;我們有這麼多的執拗與脾氣,我們希望人生不必取捨,事業與愛情我都非常想要。我們希望有人可以懂得這樣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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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月家做的是旅館,於是她早就知道,重要的不是什麼一輩子,而是我們究竟愛過一陣子。愛過早已算數。
而我們終究會遇見一個人,讓我們心甘情願,放棄乖巧;結束不是失去,反而是開啟。那樣的性格,那樣的眼神,林依晨演起來,是特別有說服力,她身上有台灣女生們的重重疊影,我們從來也不是乖的那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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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台灣女生乖,那是人們真沒看明白。
其實林依晨不只有天賦,還是認真的演員。昔日光點電影節,播放新浪潮電影,林依晨會自己買票,鑽進場看午夜場;在片場,她背完台詞,就背下一場,還把握時間做其他演員功課 ——— 去年初讀林依晨的書,那書名叫《做自己,為什麼還要說抱歉》,我感覺也是她做演員,對世界的宣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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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那種總是準備好的演員。必須準備好,才有任性的權利。
林依晨說,若能跟劇中角色面對面聊天。大概會想拉著她的手,告訴她,「從來沒有白走的情感歷程和工作經驗,每一段累積都是最好的安排,也請永遠相信自己值得自己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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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親愛的台灣女生們,去愛你想愛的人,去成就你所能成就的事業,保有你的性格與脾氣,永遠不要停止往前走,且千萬不要抱歉,你永遠也有能力給自己一個家,放自己生命裡的陣陣煙花,給自己欣賞。
林依晨用這部戲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