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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

這位63歲「加拿大爸爸」,支持率更勝陳時中!他如何安撫民心、團結人民

商周.com

更新於 2020年04月07日09:30 • 發布於 2020年04月07日01:00 • 邱碧玲
這位63歲「加拿大爸爸」,支持率更勝陳時中!他如何安撫民心、團結人民

COVID-19侵襲全球3個多月以來,哪些人在這場風暴中擦亮自己的金字招牌?台灣衛福部「鋼鐵部長」陳時中的民調支持率高達91%,還不是第一名,誰能比他強?

3月27日,加拿大廣播公司(CBC)公布各國危機領袖的人氣指數,加國魁北克省長勒古(François Legault)拿到第一名:93分。這個「簡直令人難以置信」的高分源於當地人說,打從3月12日起,每天看到他在電視簡報中「像爸爸一樣」給出「可靠的資訊」,很安心。

加國大叔省長勒古》

商人出身,簡報用字精確、不浮誇
危機時還上演「現代邱吉爾」、安撫民心

這位年近63歲的老大叔完全不是公共衛生領域專家,反而有著道地的商人背景:會計師出身,後來則創辦加國第三大的越洋航空(Air Transat)行走商界。當地媒體《蒙特婁公報》(Montreal Gazette)觀察,他的抗疫戰略做法有一套SOP。

首先,勒古先定調,這場抗疫之戰不是個人秀,所以第一步就是找來左、右護法:熟稔公衛系統與官僚運作的公共衛生總監艾露妲(Horacio Arruda)、突發事件老手的高效率衛生部長麥肯(Danielle McCann)。

《蒙特婁公報》認為,總是面帶微笑的艾露妲應付壓力的技巧很加分,像是她在記者會上耍幽默,建議青少年「避免交換體液」,讓在場記者都笑出來。當每天的確診人數都在爆量噴發時,稍有緩解緊張氣氛的作用。

再來,這支團隊參照的劇本是1998年1月的冰風暴危機:蒙特婁市遭逢近代史上最嚴重冰風暴襲擊,全市整整6天幾乎斷水、斷電,進入緊急狀態;為免出大亂,動員軍隊與警察進駐維安。幾百萬居民在天寒地凍中摸黑過日子,最長達1個月。當年的危機處理不甚得當,事後媒體檢討主事者直到事發4天才請求外援,平白犧牲數十條人命。

勒古的助手坦承,他們有蒐集當年的紀錄供參,危機處理原則是趨吉避凶。好比每天簡報用字遣詞都很謹慎,傳達精確、不浮誇的語彙,讓自己成為「危機期間,渴望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魁北克人最可靠的消息來源」。

最後,一位不具名的戰略專家觀察,勒古還很懂得在人心驚惶的時候,上演「現代邱吉爾」(編按:Winston Churchill,英國二戰時代首相)的激勵人心戲碼,也就是訴諸民族情懷,要全體市民共同集氣。

好比他會喊話:「魁北克團結起一支850萬人部隊,與病毒奮戰。」「我們採取的每一項行動,都會帶領我們進一步邁向勝利。」還有「我們的子孫會記得我們如何打贏這場戰爭。我們共同努力讓他們感到自豪吧!」

德國大媽總理梅克爾》

用12分鐘電視演說,掌控全歐局勢
反對黨都力挺!像民眾的「生活安全網」

在加拿大廣播公司整理的名單中,第二名是近一、兩年被德國人棄愛的大媽總理梅克爾(Angela Merkel),得到75分。英國《金融時報》(Financial Times)歸因,這位頭腦冷靜的總理,正是歐洲在和平時期陷入最嚴重危機時刻最需要的領導人。

第一道關鍵改變是3月中,她在任職14年期間破天荒舉行唯一一場電視演講。《金融時報》觀察,即使封鎖邊境、關城、停課等嚴峻的歷史時刻已經嚇壞德國人,她仍一貫平靜自持,但語氣堅定不懈,對著全國民眾說:「對於像我這樣(經歷過東德共產時代)的人來說,行動自由是艱苦奮鬥得來的權利。所以這些限制,唯有絕對必要才會實施。」

其實,很少人有機會看到她流露出情感與同理心,因此,當全國3千萬人靜靜看完這場短短12分鐘的演說,他們馬上知道,自己已經被歐洲經驗最豐富的「危機總理」穩穩掌控了。《梅克爾傳》作者柯內留斯(Stefan Kornelius)評論:「好一段時間,她的領導風格感覺過時了。但現在這正是人們所需⋯⋯,不是每5分鐘發一次推文的人。」

第二道則是在3月下旬,她的醫師被檢測出陽性反應,從那天起,她主動宣布自主居家隔離。但是她在家辦公的效率沒有打折。議員蕾珂特(Katja Leikert)說,他們隔天的電話會議中,有些老傢伙自以為很懂,一直說教,她(梅克爾)兩分鐘就交代完工作了。「毫無疑問,她負責的作風再度讓德國人埋單,她才是掌控局勢的人。」

《金融時報》說,她以科學家頭腦聽取專家建議、精確分析局勢,然後立即通過1,560億歐元(約合新台幣5兆2千億元)的緊急預算,用以保護經濟。「對德國人來說,她就是一張『生活安全網』。」

梅克爾的最後任期過得很艱辛,難民政策引發自家黨派分裂,歐洲又被民粹領袖把持,她幾乎被邊緣化。不過,現在這一切似乎無關緊要了。在這個歐盟束手無策的關頭,她不僅廣獲支持,甚至連反對派綠黨聯邦議會黨團副主席馮諾茲(Konstantin von Notz)都對她豎起大拇指:「在這樣的危機中,我們唯獨慶幸擁有梅克爾當我們的總理。」

從分數來看,前兩名的分數落差很大,而且整體來說,位階越高的領導人分數越不好看,好比一開始看輕嚴重性的美國總統川普(Donald Trump)僅得49分、好像沒做什麼重要決策的法國總統馬克宏(Emmanuel Macron)44分;反倒是孤臣無力可回天的義大利總理孔蒂(Giuseppe Conte)拿到73分,高出許多。

《金融時報》管理編輯希爾(Andrew Hill)認為,在COVID-19危機裡,中階領導人承上啟下,但是往往毀譽不沾鍋,甚至是有苦勞、沒功勞。除非是媒體近距離寫真,否則多半成了被遺忘的無名英雄。

奈及利亞州長山沃-歐魯》

要各級單位不隱瞞數字、即時通報
學星韓嚴控,上任不到一年當地媒體大讚

在這方面,美國國家過敏與傳染病研究院院長弗契(Anthony S. Fauci)堅守岡位30年,是典型一例;非洲最大國奈及利亞拉哥斯州州長山沃-歐魯(Babajide Sanwo-Olu)也是一例。

2月28日,拉哥斯州爆出非洲撒哈拉沙漠以南第一起COVID-19確診病例,55歲的山沃-歐魯當下即指示追蹤病源,48小時內就找到病源並實施隔離。從那天起,奈國在國際機場入境區域設置篩檢站;民眾進入運輸站、銀行等公共場所之前都必須過量體溫、洗手關卡才能入門,備好床位的隔離中心也就緒待命。直到3月9日才傳出第二起個案。

國際媒體曾質疑,兩案之間相隔這麼久,並非隔離做得好,更可能是非洲國家的檢疫能力低落,無法追源。山沃-歐魯沒有辯解,但或許正因如此,他的做法就更值得按讚:要求各級單位絕不隱瞞數字,做到即時通報,讓各方國際機構支援的防疫措施確實發揮作用。

就看自主檢測好了。1月底,非洲大陸只有南非、塞內加爾的實驗室有能力進行COVID-19病毒檢測,但是奈及利亞積極導入各方資源,到了3月底,追蹤可能染疫人數的能力已經擴大至單日1,300多名,而且持續增加中。

3月中,非洲疫情隨著歐、美失控而升溫,山沃-歐魯也下令暫停20人以上聚會,隨後更停課、關店。他一再公開向州民喊話,借鑑韓國大爆發主要管道就是宗教聚會,但若學習新加坡嚴控的經驗就能保護人民,爭取全民共識。

奈及利亞人口超過2億,光是拉哥斯州同名的省府就有2,200萬人,是非洲第一大城。非洲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ACDC)主任肯格松(John Nkengasong)說,山沃-歐魯強勢主導前端快速發現病例的能力顯得至關重要,因為「非洲沒有幾個國家具備病患所需的呼吸支援系統,更缺乏診治大量病人的能力。」

山沃-歐魯不僅和勒古一樣,是精明商人出身,從小更是個學霸來著:頭頂拉哥斯大學(University of Lagos)、倫敦商學院(London Business School)與哈佛大學甘迺迪政府學院(John F. Kennedy School of Government)光環。去年5月底上任至今不到一年,已贏得當地媒體《國家報》(The Nation)滿滿的讚聲。

責任編輯:林思妍
核稿編輯:林易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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