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出現白（灰）髮，就會聯想到「老」？誰規定頭髮一定要深色，才等於年輕不顯老？特斯拉總裁馬斯克71歲的母親梅伊馬斯克（Maye Musk）、65歲的社會學教授琳史萊特（Lyn Slater），她們的白髮反映的並非老態、而是智慧、前衛，和展現自己的自主勇氣。
頭髮花白，是許多人對「老」的刻板印象，有些年輕世代也因為白髮帶來的異樣眼光而深受其擾。髮際間的灰白讓人尷尬的原因，是明明不自覺老、卻因為髮色而硬是被貼上標籤。多數人會選擇染髮，來掩飾這種不自在的感覺。
「要染到何時才能停止？」
名為Grombre的IG帳號，讓相同困擾的女性粉絲，分享她們的白髮經驗，成立以來吸引近3萬人追蹤，也有臉書和官網。發起的史密斯（Martha Truslow Smith），是26歲的平面設計師，她在14歲就發現有白髮，染了10年後決定收手，同時開始經營Grombre。
（美國社會學教授琳史萊特（Lyn Slater）。圖片來源：Accidental Icon Instagram）
「Grombre不是要批判那些染髮的女性，我能體會她們的難處和選擇。我只想探討，為何她們會對髮色感到羞愧，還願意忍受對染劑過敏而冒險染髮。」－Grombre經營人瑪莎﹒楚絲洛﹒史密斯
說起動機，史密斯很直白，「幾乎所有時尚雜誌的標題，都充滿貶抑女性的字眼，像是『妳該除皺了』、『如果不做這不做那、妳就羞愧到底』，我的天！我才20幾歲就得羞愧，那4、50歲怎麼辦？」
要一個年輕女孩挺過外界「頭髮花白到像老太婆」的批評，實在也很煎熬。史密斯一度調適困難，她宅在家上網搜尋，後來就開了Grombre，起初只是希望找到分享白髮樂趣的同好，但有些留言的故事，讓她感受到這個園地存在的意義。
「有一個喪子的母親留言，他的孩子沒有機會長出白髮，她要為他留一頭白髮。還有為癌症化療掉髮的朋友祈福，剃光頭髮後也不再染髮。」
不想再為染髮掙扎！一頭白髮也能創造自我風格和自信
史密斯說，自己以白髮本色見人，意外地起了激勵效果。「有陌生人跟我說，如果我有像妳的頭髮，我也不要再染了！」
一個24歲就開始染髮的48歲女網友米瑞亞（Mireya）留言，形容染髮像毒癮，「毒癮犯了，總是被迫投降，我厭倦這種感覺，決定戒掉。我受夠為了別人的眼光而頻頻染髮。」米瑞亞停止染髮後，固定只修剪髮尾，好讓新長出來的灰白髮色更一致。6年過去，米瑞亞寫下：「我喜歡我的新模樣，我老公還幫我取外號，叫『性感銀狐』。很多人都猜我才30幾歲；當初我還瘋狂染髮想蓋住白髮，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染髮18年的米瑞亞決定忠於自我，已經6年不曾染髮。圖片來源：la_silver_zorra Instgram）
老年回歸本我，擺脫染髮的心理束縛與健康風險
寫過兩本《面對老年（Going Grey）》系列書的美國作家克里默（Anne Kreamer），46歲那一年就不再染髮。「在老年過程中，有人說妳會如何呈現老態、如果不好好注意會更老、老了就不能再留長髮、老了就形同隱形、就不能有自己的事業等等，這些有關老年的迷思，都不是真的。」
老化，是人生必經的過程，接受從黑髮到白髮的模樣，是其中一個部份。擁抱自己最自然的一面，無須勉為其難，或是有所妥協。放下別人看待我們的方式；一頭花白，也能過得優雅而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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