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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雷影評心得│《被遺忘的人生》(The Invisible Life of Euridice Gusmao)無法自我實現的女性悲歌,造化弄人徒留思念無絕期

yamMovie電影特區

發布於 2020年07月03日08:14 • 林朵兒

身雖近在咫尺卻彷若遠在天邊,命運如一隻隱形的手,捉弄著情深似海的她們。兩顆覊絆的心,思念無盡,恰似生死兩茫茫,心繫對方,在父權社會及沙文主義思想下,這對情深姊妹花雖撕心裂肺般痛楚,仍猶如風信子般堅靱生活。她們憧憬美麗未來,然而礙於現實,難以自主做自己。

在同城市角落呼息的她們,命運捉摸於一道鴻溝,互不能相望,想念如深邃海洋,女性自主夢想難圓,活得艱苦,卻將思念化作一股堅強生活力道。她們懷抱著希望,渴望一天重逢,然而造化弄人,事與願違,所有的思念綿綿無絕期,只能在回憶裡相遇。

改編自巴西女作家瑪莎巴塔莉婭(Martha Batalha)的處女作小說,由巴西名導凱里阿努茲(Karim Ainouz)執導的電影《被遺忘的人生》(The Invisible Life of Euridice Gusmao),描繪女人在男性主權高張的社會下備受壓抑,面對無法做主的未來雖存有夢想,難以嶄露頭角,徒有オ情理想,卻有志難伸,宛若隱身於凡塵,消失於年代中。巴西一對無所不談、手足情深姊妹花,青春年華匆匆一別後,無 緣再相會,同居處在里約熱內盧,卻擦身而過,至死未見一面。然而女性未曾柔弱,那來堅強,她們展現了逆來順受的靱性,對於命運的捉弄,徒呼奈何。片中藉著姊妹乖違命運,傳遞那個時代的巴西女性在父權社會中,無法自我實現的困境,及女權低微的悲哀。

1950年代的巴西里約熱內盧,與父母同住一起的20歲姊姊姬達Guida(朱莉亞·斯托克勒JúliaStockler飾)和18歲的妹妹尤莉絲Eurídice(卡蘿·杜瓦茲Carol Duarte飾),是對情感深厚親密姊妹花,她們常到海邊嬉戲,也一同傾訴夢想心事,姊姊追求愛情,希望嫁人成家,而妹妹喜愛彈琴追尋鋼琴家夢想。各自朝自己的美夢前進。當一天父親為姬達安排一樁婚事,那並非她所愛的人,在那個父權至上的家庭裡,即使反抗也無濟於事,除非遠走高飛。

圖片出處:《被遺忘的人生》
圖片出處:《被遺忘的人生》

追愛的姊姊姬達只有叛逆逃家,與情人希臘水手伊葛斯私奔,追尋她的愛情夢想。她勇敢為愛走天涯,沒想到竟碰到渣男,這位希臘水手停泊的各個港口,有與她同樣懷有身孕女子等著他。當愛情夢碎,身懷六甲的姬達挺著大腹便便,拎著一只皮箱返回里約熱內盧家中,母親安娜熱情擁抱,然而父親卻對離家出走與水手私奔的女兒,視為有辱門庭,深引以為恥,於是將她掃地出門。「從此人生不再相見」斷絕父女關係,並告訴她妹妹尤莉絲已到維也納唸音樂學院。這位一家之主還命令妻子噤聲,否則也將她一起逐出家門。由此可見父權社會裡,女性地位之低落,在父親與丈夫的威權下,母女深受威脅。尤其母親無法保護自己的寶貝女兒,懾於丈夫的強勢作風,她只能吞忍,保持緘默。

事實上,妹妹尤莉絲在父親的安排下,步入沒有愛情的婚姻,她似乎為撫慰親心,代姊出嫁,鋼琴家夢想戛然而止,她未曾踏出故鄉一步。新婚初夜,丈夫安東尼強行求歡,她痛苦的表情,顯現了當時社會男尊女卑的社會地位,丈夫不管妻子的感受,只在乎自己的情慾享受。從片子幾個鏡頭畫面即可見男性沙文主義,如何戕害女性的身心。

姬達離家後曾在開往希臘的輪船上寫信給尤莉絲,訴說「海洋般環繞著我」的幸福,誰料竟遇人不淑。妹妹以為姊姊遠嫁希臘在雅典結婚,姊姊因父親的謊言以為妹妹遠赴奧地利維也納學習琴藝。兩顆相互繫絆的心,遙遠思念著,誰也想像不到,對方竟生活在同一時空下。一對姊妹的人生際遇,在父權社會掌控下,過著不為人知的生活。尤其是未婚生子的姬達顛沛流離,堅強面對橫逆,扮演單親媽媽的角色,生活不論多麼艱辛,她面對挑戰,扛起養育兒子的責任。

結婚後的妹妹生活不愁吃穿,精神卻很苦悶。無法實現的音樂夢想,心靈異常寂寞,也唯有藉著琴聲向遠方的姊姊傾訴。姊姊一封封寫給妹妹傾吐生活現況及關懷的信件,不僅無法傳遞而被父親攔截,彼此音訊杳無蹤跡。姊妹因威權父親的阻撓下,各自以為在遙遠的一方,豈知卻是遠在天邊,其實近在咫尺,在同一城市角落中呼息。

圖片出處:《被遺忘的人生》
圖片出處:《被遺忘的人生》

離開渣男情人水手的姬達,獨自生下了一個男嬰,因身無分文她將兒子留在醫院。她寫信給尤莉絲告訴初為人母的訊息,並細訴對妹妹在維也納生活的惦念,殊不知妹妹根本未離開過里約熱內盧。姬達產子後為母則強,她自立更生,再艱苦生活也撐了下來,在造船廠エ作外兼職清潔工,日夜勤奮討生活,表現了單親媽媽的堅韌勇氣。幸運的是,她遇到了知己,一個曾在風月場所工作退休的菲洛奇奇,也由於這個閨蜜的幫忙照顧幼兒,她オ能放心去上班。片中看見天涯淪落人的兩位紅粉好友,雖沒有血緣關係,情誼卻如同家人,歡場出身的菲洛情義相挺,令人動容。深厚的友情填補了姬達被父親掃地出門的哀愁。

在此期間,姬達不斷寫信給尤莉絲訴說對妹妹的思念。而妹妹也在不太快樂的婚姻關係中想念著姊姊。安東尼對妻子想念大姨子不只不安慰,反而嫌她「為何每天懷念死去的女人?」在岳父的口中將姬達視若在地球上消失的人。我想尤莉絲的父親與她先生狼狽為奸,他們都知道姊姊在里約熱內廬的某個角落生活著,就是不讓原來形影不離的姊妹再續前緣。這兩個男人都相當自私,為了顏面斬斷了姊妹親情。因為安東尼不喜歡妻子懷抱鋼琴家夢想,只要求她完全屬於家庭,專心當個盡責主婦。而尤莉絲的音樂夢想只有姬達會鼓勵她。從片中透露巴西男性沙文主義下的那個年代,如何箝制著女人的自我發展的社會現狀。

儘管如此,脫離父權桎梏的姊姊姬達,被掃出家門後認真エ作生活,獨立撫育兒子,堅強的母性形象,令人感動,她為自己選擇的愛情負責,追愛失敗無怨無悔,雖被父親摒除門外,她四處打工,奮力生活。在姬達身上我們看到的是她對生命的執著與熱愛。年輕的她為追愛忍受了與親人生離死別的痛苦,尤其和尤莉絲一別後,竟成綿綿思念無絕期。她不斷寫信給妹妹,卻沒有半點音訊,父親斬斷她對家的唯一牽掛。縱然如此,她在思念妹妹中堅毅生活,如隨風飄零的風信子般,不管環境如何惡劣,仍充滿著生命力。

《被遺忘的人生》原著瑪莎芭塔莉婭以生花妙筆將她母親的離奇故事擴大到當代女性,導演凱里阿努玆在電影中依循原著場景,帶著讀者穿梭在里納熱內盧的舊城街道。電影情節呈現了1950年代的巴西城市姊姊花渴望重逢,卻因父權作梗而難如登天,最後緣慳一面。這部作品入選巴西聖保羅文學獎,並暢銷歐美20多國。小說中對那時代女性在父權社會及男性沙文主義下,無法實現自我夢想而過著隱形般人生,提出無言抗議,電影將此議題藉影像語言更為强烈地訴說,反覆唱出在此父權高張社會中,不受尊重的女性悲歌。

片中非常戲劇性的一幕是,在里約熱內盧的一家餐廳內,姊姊姬達的兒子和妹妹的女兒在水族箱前看著魚兒,姬達看見父親坐在一角餐桌,她沒上前去打招呼。而此時的尤莉絲剛好在洗手間,等她出來姊姊已帶著兒子離開餐廳。姬達真的「人生從此不再相見」父親,可是卻錯失了和妹妹重逢機會。朝思暮想的姊妹,彼此都以為身在遙遠的異邦,命運捉弄人,同處一個城市,有機會重逢之時,她們竟擦身而過。這幕真叫人愀心落淚。

即使結婚生女後,尤莉絲仍未忘情成為鋼琴家的夢想,她常一邊彈琴一邊想念著親愛的姊姊。藉著琴聲寄託思念之情。然而丈夫安東尼希望她當一個賢內助,有次性起竟在她彈奏時求歡,根本無視於她的感受,甚至想辦法讓她懷孕生子,阻絕她當鋼琴家的夢想。她的先生是自私的,是那個父權時代的男人之一,猶如父親般以一家之主之姿統治著他自以為的王國,女性地位絲毫不被尊重。然而她一直懷抱美夢,永不放棄,每次彈琴時回憶起與姊姊訴說夢想時光,全世界也只有姬達最瞭解她。

當意外懷孕生下了女兒,尤莉絲還是不忘情音樂,不斷練習,藉琴聲思念遠方的姊姊。一天母親因病逝世,她無法告訴姊姊母親遠離,而安娜至死也未告知妹妹,姊姊遇人不淑懷孕後被父親掃地出門的實情。安娜一輩子在丈夫的威權下當個無聲女人默默生活著。尤莉絲在極為哀傷與寂寞下度過一個沒有母親的耶誕節。失去人生伴侶的父親不久就搬來與小女兒女婿同住。此時姬達不時寫信給妹妹傾吐思念,但都被父親攔截,尤莉絲從未見過隻言片語。

雖然丈夫反對她到維也納深造,尤莉絲並未放棄夢想,生下女兒多年後,她報名參加音樂學院的鋼琴面試,一首蕭邦的「練習曲」,將她對姊姊的深深思念情意全都投射在演奏中,更傳遞了她追尋音樂夢想的堅毅心志。片中除此外,李斯特、顧里格的曲子也短暫出現。她傑出的琴藝感動評審,得到第一名。女兒西西莉亞為媽媽高興。「媽媽辦到了」然而丈夫卻潑她冷水「妳想以音樂為生?」反對她,甚至威脅她若執意追夢,也許將會失去一切。

姬達在里約熱內盧努力エ作養育兒子,情義相挺的閨蜜菲洛幫她照顧兒子而無後顧之憂。這兩個女人的友誼,患難見真情,沒有血緣關係卻形同家人,因為愛與關懷,她們彼此得到撫慰。這段女人疼惜女人的情節,令我感動。姬達以為尤莉絲在維也納的音樂學院上流社會生活,然而寄出的信,一直石沉大海。菲洛不忍看她思念妹妹的痛苦,告訴她「家人,無關血緣,愛,オ最重要。」當菲洛身染重病時,要求與姬達對調身份,オ能繼承她名下的房產所有權狀,免於落入他人手中。知交的好意,姬達接收了。於是,菲洛的墓碑上名字寫了「姬達1929~1958」。此時尤莉絲也正在找人協尋姊姊的芳蹤。當她被告知姬達死訊時,她痛不欲生,淚流滿面,此時オ拆穿父親的謊言。原來日夜思念的姊姊,竟然一直生活在同一個城市裡。

以為姊姊不在人世,尤莉絲悲慟之餘,放棄了音樂夢想,將心愛的鋼琴付之一炬。她為姊姊而彈奏,因為她的音樂夢只有姊姊最知道,那是與姊姊最親密的聯結,沒有姊姊甚麼都變得毫無意義。焚燒鋼琴這一幕,真是撕心裂肺,妹妹以為姊姊天人永隔,痛徹心扉。

圖片出處:《被遺忘的人生》
圖片出處:《被遺忘的人生》

曲折劇情,命運乖違的情深姊妹花,自姊姊追愛逃家後,造化弄人在同一城市生活,卻擦身而過無緣相逢,留下「此恨綿綿無絕期」的思念,生離死別,至死未曾相見,真是令人感傷如水中遠去船邊水紋。姊妹倆彼此都認為對方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姊姊以為妹妹到維也納深造圓音樂夢想,過著古典音樂人上流社會圈日子,而妹妹認為姊姊追愛成功,嫁到希臘過著幸福美滿家庭生活。其實倆姊妹都不快樂,她們的美夢追求皆遭逢挫折,姊姊的愛情夢碎,未婚生子為生存奮鬪,最後碰到女性知己菲洛,尊重其遺願收受了房產,但埋葬了自己過去,成為被遺忘的人生。而妹妹因姊姊離家,為了父親歡顏,她代替姊姊結婚,掩沒了她自己的鋼琴家夢想。她倆沒有一個人快樂,無法對自己的未來做主,都是過著隱身凡塵的為人母的角色,雖然遭遇並非所願,但仍堅強面對,在覊絆思念彼此中生活著。姊姊有如隨風墜落的風信子充滿生命カ,勇敢刻苦堅毅的單親媽媽。而妹妹如油麻菜籽,在父親的威權和丈夫的沙文主義下,扮演著完美女兒與模範妻子角色,然而她從未放棄夢想,結婚生女後仍參加音樂學院鋼琴面試,但誤以為姊姊不在人世,她傷痛焚琴,無法自己。

深情姊妹花對未來都有著美麗的憧憬,然而卻有著不能自主的人生,因為身邊的男人粉碎了她們的夢想。姬達因知己菲洛遺願,以交換名字得到其名下一幢房產,她和兒子有了遮風避雨之所。妹妹在不知情下以為姊姊身亡而哀痛逾恆。片中最後精彩之處歷經滄桑數十年,年邁的尤莉絲(費娜達蒙蒂妮蘿(Fernanda Montenegro飾)在已世先生的保險箱發現了一堆姊姊寫給自己的信件,她才恍然明白姊姊和她住在同一個城市,她卻以為遠嫁希臘,而從信中她發現姊姊以為自己一直都在維也納,命運捉弄人,父親和丈夫的阻撓,兩姊妹老死無能再見一面。當她循信地址去找姊姊的孫女時,「我的祖母說她妹妹是世界上最棒的鋼琴家,果真如此。」姬達兒子的女兒向白髮皤皤年邁的尤莉絲說。姊姊時時思念妹妹,兒孫輩未曾想像如她所說真的有位音樂家妹妹。尤莉絲與姬達輾轉數十載未曾見面,妹妹看到姊姊的後代情緒激動。尤其從姬達寫給自己的信「給我親愛的妹妹,我無法想像我是多麼思念妳…,忘記我曾經當過那個人…..愛妳的姬達。」言字行間深沉的思念穿透紙背,老淚縱流的傷痛,令人鼻酸。巴西傳奇影星、柏林影后費娜達蒙蒂妮蘿演出老年時的尤莉絲情感真切濃都,不語似無愁的內斂客串演出,獲得「拉丁娛樂記者聯盟獎」最佳女配角提名,她的表演深沉感人,鏡頭不多,卻印象深刻,可謂薑還是老的辣。

《被遺忘的人生》獲獎無數,去年拿下坎城影展一種注目單元最佳影片大獎,兩位女主角朱莉亞·斯托克勒(Julia Stockler)和卡蘿·杜瓦茲(Carol Duarte)榮登國際級影后。導演凱里阿努茲依循原著以女性視角,描繪父權社會之下女性無法做自己的哀愁,也彰顯為母則強的女性特質,還有在沙文主義下丈夫對妻子的掌控與要求,男女無法平權的那個1940~1960年代巴西社會衰微景況,透過姬達與尤莉絲情深姊妹花,青春年華一別之後即緣慳一面,到老死都未曾見面,無盡思念只能在夢中徘徊。

姊姊姬達勇於追愛,雖然遇人不淑碰到渣男,不過她不甩父親安排的婚姻,叛逆出走家庭找尋愛情的勇氣可嘉。遇到風流成性的男友而無家可歸,她不畏坎坷,而是以無比堅強扮演單親媽媽,她生命靱性如風信子般無處不生存。因緣際會下碰到貴人,她以交換名字身份,而擁有房產,如消失於世間的命運,這是父權社會下女子辛酸的一面。妹妹尤莉絲因姊姊逃家,唯一女兒扮演完美女兒角色,任由父親安排嫁作人婦,沒有愛情的婚姻不但折損了她當音樂家的美夢,連思念姊姊彈琴時,丈夫也頗多怨言。妹妹音樂オ華在男性沙文主義的掌控牽制下,夢想難以實現,尤莉絲的人生如隱身於凡塵無聲無影。她們對未來的美麗憧憬,皆因男人牽制而無法做自己。在片中不被尊重,類油麻菜籽的女人命運,令人唏噓。

《被遺忘的人生》的女人角色處於弱勢,媽媽安娜懾於丈夫威權而噤聲不語,竟讓姬達受盡艱苦,更不可思議的是從未將姊姊也在里約熱內盧之事告知妹妹,而她將此秘密帶至黃泉。姬達的閏蜜菲洛的愛比家人更親,訴說同病相憐痛苦中的女性同胞,自立自強,沒有血緣關係也可以是親人,風塵女子的雪中送炭,有情有義,互相扶持,這是段感人的訴說,也看見社會低層女子温暖人性的一面,破落戶中也擁有春天。

片中的男性角色大多不尊重女性,且帶著沙文主義色彩,姊妹倆的父親為了面子問題,將懷孕的大女兒趕出家門,而要妹妹嫁給他所選的婚姻,父權操控了兩個女兒的人生,甚至活生生地拆散了情深姊妹花。他主宰一切,無視女兒幸福外,還泯滅了手足親情,真是獨裁的父親。姬達的水手愛人喜歡拈花惹草,到處留情,她誒以為找到真愛,結果碰到的是個調情高手,他對女人和愛情態度隨便,可說是個渣男。而尤莉絲的丈夫也是大男人主義,不管妻子感受,強行求歡,甚至要求妻子放棄鋼琴家夢想,只要當個全職家庭主婦與模範妻子,這個男人不尊重女人,根本不予尤莉絲發揮オ華的機會,相當自私。《被遺忘的人生》將巴西那個年代男女無法平權的社會寫實托出,豐富的女性視角擲地有聲,直指父權社會下女人被抹煞生存尊嚴的悲涼遭遇,同時透露出女人當自強及追求女性自主議題,令人省思,也感動心弦。

《被遺忘的人生》獲得殊榮如下:巴西聖保羅影評協會獎雙料最佳女主角、美國國家影評協會最佳外語片、西班牙巴利亞多利德國際影展銀穗獎最佳影片、最佳女主角、社會文化獎及影評人費比西獎4項大獎。拉丁美洲電影節觀眾票選獎、最佳攝影、秘魯電影學院榮譽獎3項大獎。以及塞爾維亞FEST國際影展最佳影片、國際電影攝影師電影節金攝影機獎、慕尼黑國際影展專業電影獎等獎項。同時被美國〈綜藝報〉讚賞是「美麗動人的畫像」,獲選代表巴西角逐2020奧斯卡最佳國際電影。此片在台由海鵬電影公司發行,除了在台北電影節放映外,並將於7月3日在全臺登場。

推薦指數:8.3分(滿分1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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