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都和經驗有關」
在音樂行業，有些人默默耕耘，儘管知名度不是最高，卻憑藉著每步累積的演出經驗為自己奠定基礎。回想起去年周杰倫在港舉辦的演唱會，中段一把新鮮的男聲響起演唱《不能說的秘密》。這位歌手正是曹楊，他是杰威爾音樂旗下的歌手，也是一名音樂劇演員，曾在改編自周杰倫的音樂劇《不能說的秘密》中扮演男主角葉湘倫出演133場。
學生時代最崇拜方大同的他，帶着最新專輯《極光》再度來港。或許他對你來說相對陌生，但由單單一套音樂劇演出133次、到幾乎固定在周杰倫巡徊演唱會表演（還未計算個人演出），放在曹楊身上，形容他「經驗豐富」絕對當之無愧。
相信這條問題由他回答再適合不過：對一位歌手來說，累積更多演出經驗有甚麼重要？
「最明顯的就是不會緊張到怯場。我初中第一次參加唱歌比賽，只是在一個教室十多人面前唱歌，已經緊張到汗直接從額頭開始流。我一閉眼睛，汗水都進眼睛裡睜不開了，我永遠記得那個感覺。」
沒有捷徑，只有一次又一次重複的演出。「數量的堆疊是最好的辦法。像健身，練一兩天不會有太多變化，但如果天天鍛煉，長期下來就會有改變。演出也是這樣，也許你這個月、下個月都緊張，但是一直這樣重複，最後就不會再緊張。最後幫助你把排練的內容，很精準地傳達給觀眾。」
◤ 臨場應變都是來自經驗 ◢
日復日的演出經驗，除了幫助曹楊內在克服表演的緊張，也學會面對外在無法控制的突發狀況。
「以前音樂劇場次多，難免遇到技術問題。有一次在新加坡，音樂剛放出來，電腦突然重啓直接當機，我們剛要開口唱，全場突然沒聲音了，只剩我們的麥克風。我們不知所措，但也不可以把大幕合起來。」
沒有排練的橋段，令包括曹楊在內的三個演員即時決定臨時編劇情。「旁邊對手就問我，怎麼音樂停了，是不是你在惡作劇，我說我沒有啊，又問另外一個是不是你，就演了一段，好像朋友間惡作劇在打鬧的感覺。好在技術人員在幾十秒内解決問題，音樂又開始放了，但30秒對我們來說很長。」
有過幾次經歷，就會提高臨場應變能力。「可能第一次遇到，大家可以從你的面部表情知道有狀況，但經歷更多後，例如耳機有故障，你至少在台上可以穩住。也許有的人還能看出問題，但他也會知道，台上的表演者正在用他的方式處理。」
◤ 面對疫情 也要保持嗓音的掌控力 ◢
這幾年出道的歌手因為疫情，容易缺乏累積現場演出經驗的機會。回望那段沒辦法跟觀眾接觸的時間，曹楊謙稱當時自己處於起步階段，本身也沒有大量機會表演，但也確實失去一些跟大家見面的機會。
就算他曾經感到迷惘，卻做了一個決定克服抱怨的心態：「我開始在自己家一直做直播，我的初衷是要保持唱歌的狀態，像頂級的運動員每天都要訓練，保持肌肉的緊張感跟靈敏度。唱歌也一樣，以前演音樂劇每天都要上台，嗓子一直都在運作的狀態。疫情天天待在家裡，人會鬆懈，也沒機會唱歌。一直不唱，你對嗓音的掌控力就會往下掉，有很明顯的變化。所以那段時間就開始直播唱歌，現在回看也是很正確的決定。」
◤ 在萬人演唱會表演 ◢
保持狀態，疫情後其中一個最重要的機會出現——在老闆周杰倫的演唱會表演。除了《不能說的秘密》外，曹楊還會演唱一首自己的歌曲，如《微光》、《走散》、《趕不走的你》等。得到老闆信任，就必然伴隨着必須承擔的壓力。
「儘管在一些場館我已經不會緊張，但是像那樣級別的場館，因為沒有鍛鍊過，我還是會緊張。還有杰倫哥對我的信任份量很重。從我接觸音樂，他一直是我的偶像，得到偶像那麽重要的機會，時間就不光是短短的兩首歌那麽簡單，在我心裡那個時間軸都按秒計算，零點幾秒在走。例如我唱他的《不能說的秘密》，在他的歌迷心中很重要的一首歌。我到底要怎麼去演繹？我知道怎麼唱都不會比他自己唱得好，但既然我可以站在這個舞台上，連他都相信我，我就一定要對自己更加有信心。」
◤ 從容站在屬於自己的舞台 ◢
訪問之際，曹楊剛在上海完成自己的《#誰想跟你當好朋友》巡迴演唱會第一站。以前在表演累積的種種經驗，容許他更加明確、更加清楚，當自己有一天開個人演唱會，在舞台上要呈現什麼給大家，以及要怎麼呈現。「它讓我在舞台上不會太過於慌張。有時候在舞台上很慌張的話，底下你準備了再多，站在台上依然會不知所措、語無倫次，該說的沒說，不該說的亂說。所以以往的種種經歷，讓我在台上更加從容。始終以前做音樂劇，觀眾可能是為了其他演員來，或者為了故事來，但這一次，所有都完全是衝我來的，這種感覺是不一樣的。」
學會從容，曹楊亦希望持續帶給歌迷比較新的視覺衝擊，在演唱會表演新歌《誰想跟你當好朋友》時邊唱邊跳或許正是一例：「我自己很喜歡看唱跳歌手或者團體，在台上可以邊唱邊跳很帥。我後來回看那天的表現，還要再努力，希望在今年後面的一些場次可以再呈現更好的給大家。」
想睇更多同類型文章：https://www.instagram.com/besidesmusichk/
支持 Besides：https://www.buymeacoffee.com/besidesmusic
樂迷投稿：https://docs.google.com/forms/d/e/1FAIpQLSeXQhj2bTugDRTnF2-HkOwemGjHSm9OYGqwn5NBeAWhT1VU-w/viewfor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