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 2012 年末日預言甚囂塵上,有人擔憂、有人期待,而那時候 Sandy 與 Stephen 剛好組成 per se,並在 2013 年發表首張專輯。二人的創作一向重視對人性與世界的探索,透過詩式搖滾溫柔地投射世界的陰暗與希望。踏進成軍十周年的日子,他們成立自家公司,再次踏上獨立之路,選上「末日」作為專輯與演唱會的主題,藉著故事的末日探索在世界盡頭前人們面對困境的態度,以「the deca dance」為名,透過 per se 十年來的作品,奏出末日舞曲,帶領大家重溫二人的音樂成長和反思末日出路,準備踏進末日後的新章節。
末日倒數的意義
在演唱會中,Sandy 與 Stephen 分別化身成為兩大集團首領,指向面對末日的兩種取向,究竟選擇移居火星還是留下來?在黑暗與希望、無力與抗力之間,如何存活下去?他們以新專輯《deca》的五首作品為軸心,連起兩晚演唱會的選曲,透過音樂、影像、服飾表達末日前的黑暗、腐壞、勇氣與希望,為樂迷帶來充滿反思又獨具樂隊特色的演出。
由黑暗到希望
當現場燈光熄滅,二人以充滿科幻感的造型登場,以〈粉碎糖果屋〉作序章,台下樂迷頓時進入狀態,投入 per se 建立的末日國度,一起為末日倒數,探求生命意義。緊隨其後是新專輯的〈竊竊詩〉、〈無窮〉、〈波雅斯〉與〈慶祝無意義〉,演唱以強勁節奏配合強烈視覺效果,喻意末日逐步臨近,世界紛亂無章下的人心徬徨。緊接的一章,以〈閃念〉作始,加上〈INPHASE?〉、〈fragments〉、〈逝水如斯〉及〈無門〉提出反思與探索,究竟面對末日倒數,人們應該坐以待斃,還是珍惜僅有的時光活出意義?就在一個閃過的念頭之間,他們選擇洞悉世上本無門,障礙只存在於一念之間,只要勇敢踏出去,在末日面前也可找到活著的意義,回應了上一章節的「時代就消失,聲音也可永久」。突破盲點後的兩位主腦,承接上一章的領悟,以〈不日之約〉、〈孤獨之塔〉、〈家變〉、〈the mist〉作回應,象徵無論多困難、孤單也不忘約定,互相守望與支持。
掙脫痛苦自建天堂
當二人完成這部份,台上播放〈竊竊詩〉的 MV,透過一張張童真的臉,提醒大家要以單純、最初的勇氣對抗末日紛擾,繼而以〈通心術〉、〈純孩兒〉、〈wander across the…〉、〈wonderline〉、〈Petals〉唱出自我和解,尋回初心的過程,之後 Stephen 更獨自唱出〈am I still…〉,並在 Sandy 的形體藝術表演陪伴下,以〈the ENDchild〉為此章作結。這次 Sandy 突破鍵琴的界限,以充滿張力的形體演出,表達人在困境中角力、掙扎拉扯的痛苦,但在 Stephen 的歌聲中,終跳出困境,得以「built our own paradise」,二人更罕有地在台上「親密演出」,Sandy 倚在 Stephen 的衣襟內,最後牽手離去。這除了是末日故事的美滿結局,也象徵了二人在音樂中找到通往未來的出路,為 per se 首十年的音樂故事畫上圓滿句號。
而在樂迷的「OT」聲下,二人再次出場帶來〈親愛的幽靈〉與〈在生〉,作為音樂的尾聲後話,也成為 per se 下個十年故事的楔子,而 Stephen 更借〈在生〉寄語:「無論日後大家可能會再碰上另一次或另一種末日,也要記得自己『在生』。」鼓勵大家在無力之中,緊記生存便有希望,「去抱緊當刻 / 再別探究」。最後二人在終極 Encore 中,唱出同樣以「完結 」為題的《ends》專輯內的〈天空塌下前〉作結,再一次強調「會挨過的/亂糟糟的/塵埃中望見/燦爛會在漆黑中發現」,per se 與大家的未來同樣是「前進的/用心開闢/未舖的路/在前」。
這次演唱會,從概念、宣傳,以至現場影像、音樂、服飾通通都是 per se 的簽名式印記,更突顯了他們之於香港樂壇獨特珍貴之處,即使十年間他們的音樂成熟了,但探索嘗試之心不變;樂隊認受性廣了,表達自我的本質同樣不變,期待他們在下個十年繼續以溫柔詩式滾動樂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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