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Prune Deer is composing an experience」(話梅鹿=編寫經歷與體驗),為自己寫下自我介紹的本地樂隊話梅鹿,在成軍期間經歷過大大小小的改變與闖蕩,至今仍然以他們所稱「既熟悉又新鮮」的材料,釀製著一首首與樂迷分享的醇曲。
非純音樂的原點
回到最初,細看話梅鹿的組成,其實並非像現在般只有純音樂,反倒是有位女主音留下了不少足跡。作為話梅鹿的元祖成員,結他手Nature說,自己也是在中學偶然開始學習結他,反為了增加自己對練習的動力,便開始玩樂隊的路。直到女主音離開樂隊後,成員們發現「其實沒有人唱,也能演奏出自己想達到的畫面,那就沒有需要(再有主音的加入)吧」,Nature說。
回憶起5年前遇到話梅鹿時,雖然班底與現在的不太相同,但談話間問及會否尋找主音時,他們的回答同樣是「不會,因為沒有這個需要」。直到現在,也沒有絲毫動搖。
舞台下的副角色
舞台前,他們是樂手。舞台後,他們比作為樂手時更忙更忙。
曾經聽過有人說「Band仔不也是如此,日頭時間又不練習,總喜歡在晚上才嘈生晒!」,對此,也只能輕輕一笑置之。話梅鹿四位成員,包括兩位結他手Nature和阿鋒,低音結他手阿凌,以及鼓手坤城各有正職,就如一般的樂隊一樣,一般上下午時間都在工作,用那應付生活開支後,已經所剩無幾的薪金,支持著這個一二百尺的小單位。「有時候到我下班過來已經到晚上十一時,放下身上的東西,稍休片刻後就要開始練習。」低音結他手阿凌說。
除此之外,經營「話梅鹿」這個品牌時,亦讓他們明白到「舞台下的副角色」。鼓手坤城表示,在數次的日本、台灣巡演後,他們最印象深刻的,是如何與當地的場地負責人交流。「第一次到訪其他地方的Live House時,完全不知該如何處理⋯曾經試過於出發前與當地的職員溝通過後,到達時卻發現(行程和場地)並沒有與自己本來預想般被安排妥當⋯後來就明白有接洽人的重要性了。」
在2019年的一次日本巡演中,吸取了之前準備不足的經驗,這次有備而來的他們,剛好遇上了他們認識的日籍前輩,那次不但有幸能讓前輩欣賞自己的現場演出,出發前的日語特訓亦為這次的偶遇添加額外的色彩。
就如開設一間公司一樣,起初所需的是幹勁,之後要長久維持下去,就要有長遠的計劃、清晰的人手安排、經驗、人際網絡等等,涉及到與其他國家的音樂人和製作人交流時,面對「錢也解決不了的問題」時,可比經營一間公司更為困難。
被情感牽動的音樂
細聽2018年的《化學》,其實譜寫出話梅鹿的火花和追求。在MP3及他們現場演奏的版本之間盤旋,你會發現那種「同曲異感」的分別。即使他們在掃著同一堆和弦,在打著同一個旋律節奏,相比起MP3中那種迷幻而立體的景象,話梅鹿的現場演場就是有著那種要打入心臟的衝力。
「有位相熟的音響工程師曾經跟我說過,即使我在彩排時有多用力去擊打鼓面,也不及現場演出時的一半力度⋯有時候真的是由情感所牽動,也沒有自覺自己原來用力了。」鼓手坤城說。與一般有人聲伴奏的歌曲不同,純音樂只能靠音符和旋律營造氛圍,與觀眾所感受的不同步,就更加難將他們帶入情緒中。
「現在重新聆聽自己幾年前的MP3,真的覺得難聽死了!哈哈!」他們說。「現在」聆聽「過去」時,發現了自己的不足,想做得比以前更好的同時,新的創作才更能演奏出「現在的自己」在思考著甚麼,在受甚麼類型的音樂所影響。
並不是說他們只會堅持做純音樂,而是同樣取決於曲風和感覺。「我們亦有作品找來同樣是本地樂隊的小紅帽主唱Ashi來合作,將我們腦海中的畫面以另一個方式呈現出來。」他們說。在〈地衣〉的MV中,看見Ashi與他們的互動,加上整體的音樂氛圍,令人感到尤其新鮮之餘,不會有一絲「唔夾」的感覺。
觸動,蛻變
問及話梅鹿,希望自己的音樂能為觀眾帶來怎樣的訊息時,思考良久的他們表示,希望能讓觀眾在自己的音樂中尋找生命的觸動。不只是單純聽賞他們的音樂,而是為了相互的交流與觸動。
如果有天,給你遇上了話梅鹿的現場演出,嘗試思考著,你聆聽到甚麼?啟悟了甚麼?一同「Compose our experie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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