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未亮就起來,早上 6 時趕得及請 Can 開門讓我上天台一起欣賞日出,這是在摩洛哥看到的第一個日出。
摩洛哥的早餐都是差不多以包類為主,這兒沒有 Pancake、炒蛋,但有芝士、乳酪。早餐坐在室內,兩邊 U 型的沙發與大方桌,由於我坐在中間,很難動身到中央位置倒茶,唯有請 B 順手幫忙。我說:「我不是故意坐中間,但可順手斟茶嗎?」他們覺得這對白很綠茶,當第二個坐在裡面,又想請人幫忙時就會說同樣的對白,如是者被笑了兩天。K 看到早餐都是包,改吃自備的杯麵。不知道是按摩室通風問題還是什麼,K 和 B 有點作病,我們都說要身體健康,還盤點大家有什麼大家有什麼成藥可交流。
團友說庭園的那個水池就是「游泳池」,我都吃了一驚,除了面積很細,後面那扇窗可望到廚房,笑言真的很方便點飲品。
本地導遊未到十時已來到 Riad 接我們,再一同去到停車處找司機 D,導遊坐了前排,B 改為跟我和 Can 同坐。
第一站來到非斯皇宮 (Puertas del Palacio Real de Fez),這位新舊城交接處。最初可以追溯到 1276 年馬林王朝的皇家城堡,而較新建造的皇宮的雕刻鍍金靑銅門則於 1969-1971 之間完成。這兒一共有七個大大小小的黃金城門,城門周邊都拼貼了華美的彩色磚瓦,盡顯奢華氣派。現仍為皇室使用,不對外開放,旅客都只在門外參觀。
我們來到 Semmarin Medina Gate,這兒是猶太人居住的地方。城門外的步行街是比較新式的商業區,有不少手工藝產品,導遊帶我們到這邊的兌換店兌錢,之前司機 D 說過每日匯率浮動,不需急於第一天兌換所有現金。不過我們發現在非斯蘭桂芳附近的兌換店匯率更好,導遊都沒有格價,只是隨便順路找一間。由於 K 在香港買的網卡不夠用,只好再買新的電話卡,在機場以外都是先買卡,另加數據費,好似比機場貴一點點。
再會合 D,拐了個大圈來到高處的登高南堡(Borj Sud),沿路都迫滿了車,塞滿不少旅客。登高南堡可從高處將非斯古城區一覽無遺,加上藍天白雲,真是美不勝收,只是風太大,帽子都差點飛走,拍照時頭髮也很亂。
下一站來到馬賽克陶瓷工場 Mosaique Et Poterie De Fes ,跟著職員介紹由泥漿、泥胚的一步一步全手工製作,沒想到平時在牆壁上看到的八角星也是人手一下一下用鎚等工具雕刻而成,真的是工多藝熟。
工場過後就是沒有標價的購物場,行了一圈,我看到有一對中年白人夫婦揀選了很多陶瓷碟,我問他們多少錢,他們說不知道,我們相互笑了。K 看了一個香水瓶,我也隨手拿個瓶子問問價,好像隨便都一千幾百,因為沒打算買,都沒有議價,參觀過後便離開。
然後來到非斯麥地那,這建於 9 世紀,以複雜的 9000 多條巷子聞名,是世界上最大的無車城區,總被形容為「全球最大迷宮」、「世界上最容易迷路的城市」,說在 google map 也找不到出口,不過我們沒試用 google map,只跟著導遊走進猶如迷宮的小巷。有些路段很窄,只容得下一個人。這兒沒有車,有時會看到有些職工托著一堆皮革直行直過,都要立即讓開小心被撞,還有時遇上驢仔運貨行走,除了要避開,還要掩著鼻子,因為真的超級臭,都不知道是驢仔還是貨物問題,在其他城市遇過運貨驢仔也沒有那陣強烈的臭味。
我們來到可開放旅客進入的阿塔里納學院(Al Attarine Madrasa ),入場門票 20DH,是一座歷史悠久的古蘭經學院,建於 1323 至 1325 年間。學校以兩層建築,從前廳通往建築物的主庭院,由木屏風拱門進入。
南和北兩側是畫廊,畫廊的上方是二樓,從窗戶可以看到庭院。二樓共有 30 間房間,是學生睡眠休息室。
導遊向我們指示市集內每個分區,每個指定區有不同專賣的貨品,也真的很複雜。
服裝市場很整齊,是全室內的設計,導遊為我們介紹當地服飾,還說當地新娘結婚派對數天,每天都穿不同的華麗服裝,沒有指定那一顏色才是新娘服,我們問撞衫怎麼算,原來都不用擔心,因為新娘的鮮艷服裝太多,可更換的選擇也多。
走著走著,去了參觀木製品,當地結婚除了每天換華衣,還有大型木製花橋,無論富或窮都是出嫁必備。摩洛哥人結婚真奢侈。
我們來到街市雜貨區走著,男童跟著走過來問導遊,原來他看到落單的亞洲人,就跟他說看到有亞洲走失,問是不是同行。
這條小巷全是毛冷染色工場,可看到正在染色的毛線掛在架上,不過要小心身上衣服沾上染料,穿白色或淺色鞋也要特別留神。
來到金光閃閃的色法琳銅器廣場(Place Seffarine),就是金屬製品的露天市場,自中世紀起就以製作銅器和鐵器聞名,廣場上還可看到工人現場敲打金屬,叮噹聲不絕,擺賣銅盤、茶壺、銅首飾擺設等,質量都比藍門附近的市集優良的多。
曾經拿上手的大尺吋長頸鹿擺設問價才 200DH,我嫌重沒有立即買走,之後都看不回同等品質和價格的商品。
我們猜想今天會不會又被帶去吃團餐,因為整個半日遊差不多到四點,應該包含午餐時間。導遊在路上還介紹那間餐廳有很多選擇,當地的、西餐也有。我們還是先看餐牌再決定,跟著他穿過小巷進入餐廳,比我們的 Riad 更別有洞天,餐廳坐滿了旅客,因為沒有位置,我們只能站在一邊看菜單,由百多至兩百一個套餐,都是典型的團餐,再看看網上的評價,都說裝潢很美,被導遊帶來用餐。我們跟導遊說先參觀完畢,完成行程後我們自行用餐。 我們交回餐牌轉身離開,導遊的臉色變差,所以我們常說團餐或者有回佣。
最後一站,是重點行程之一的皮染工廠 Chouara Tannery。自 11 世紀非斯就一直沿用人工染皮的古法,亦是全球唯一仍保留人手染皮工業的地方。穿過小巷,一路上有些小販拿著皮包等小型的手信兜售,我們都不加理會,只跟著走進窄小的階梯,入口處的導覽員為參觀者遞上一根新鮮的薄荷葉,來天台已聞到混合著阿摩尼亞、動物大小二便的臭味撲鼻而來,我們幾個已忍不住戴上口罩。從高處看到整齊排列如調色盤的染缸,工人將整牛、山羊、駱駝皮等浸入裝著石灰、白鴿糞的白色染缸內,軟化動物的毛髮纖維,再轉交給在深色染缸的工人加以踩壓並搓揉皮革,得以均勻吸收染料。
我們走回室內,導覽員才教授薄荷葉的正確使用方法,就是將葉捲起塞著鼻孔,K 試了大讚這方法很好。導覽員用打火機燒皮面,即使標價 2000DH 的皮沙發套也如是,每每都會先用打火機燒一燒證明是真皮。不過這兒的售價挺貴,涼鞋都開價 300DH,但款式一般,我們都認為染皮工場皮質優勝,但款式設計不如市集,所以我們都沒有買。
終於離開小巷走回大街,看到藍天白雲,有一種重見天日的感覺。街道上人頭湧湧,車水馬龍,我們穿梭在馬路上,不知那來的有兩個孩童不停以不同的語言試探我們,言談間聽到「Money」的字眼,我深信他們是來向旅客討錢,我不理他們, B 也幫忙請他們離開,但一直跟著我們,到最後還纏著走在最後的 K,直到跟 D 會合把他們趕走。跟導遊道別,我們有共識給七人額的小費,即每人 50DH X7 = 350DH。
本來 D 直接送我們回 Riad,途經藍門,我們要求在這兒下車,直接找食肆比較方便,下午餐時份才吃午餐,真的很餓。
K 要求吃西餐,找了幾間評分不錯的。走著走著路經美女的餐廳,走進去閒聊幾句,K 竟然跟她說現在去找餐廳吃飯,我拉走她說我們去購物。K 太餓了吧,竟然在人家餐廳說找別的餐廳。我們來到一間法式跟傳統料理的餐廳 La Cave,K 點了意粉,我們幾個點了雞和魚分享,另點了雞湯,好像全雞宴。店員說魚售罄,現正趕去買,我們只好先喝湯,雞湯很濃郁,配自家的多士很可口。
本來餐廳內的掛牆大電視正播放當地的音樂錄像,店員好像為了我們改播歐美流行曲,他更播著《江南 Style》,我們笑說是不是測試我們來自哪裡,但這歌全球知名,不會沒聽過。我以為之後會播日文歌,後來還是歐美流行音樂。
我們看到廚房和隔離桌堆滿了杯碟,笑言可能落場人手不足,剩下一堆杯碟都未洗,以至我們點的果汁都等了很久。
仍在吃著雞 Tagine、意粉等主食,老闆(我們認為是)說因為魚市場已收或剩下都不夠新鮮,已走到其他地方採購,看到他滿頭大汗,感受到對新鮮食材的執著,他也不好意思要我們久等,還說會準備禮物給我們。等了良久的魚終於來了,新鮮出爐香口惹味,也值得一等。還以為老闆送當地小食,原來他買來三款手鏈,還親自為我們逐一戴上,誠意十足,加上味道不錯的餐廳真的值得推薦,離開前我們還跟老闆合照。
La Cave
📍el kbira, 37 Zkak lma, Fès 30000
我們在鞋店購物一邊等 K 回餐廳去廁所,我跟 CC 各看上同款不同色的布鞋,老闆都說是自家設計,本來 350DH 一對,兩對議價下也要 550DH,我們說等 K 回來多買幾對再講價。老闆說之前韓國客人買了六對也不如我們的議價,只怪這兒大多是海鮮價,都不知真正的售價,我們都不想再當水魚。K 也買了兩對鞋,分別是皮和草織涼鞋,我也多買兩對皮涼鞋給我和我媽,不過我想要的顏色沒我碼。Can 本來想買鞋,但老闆說沒她的碼就沒招呼她。K 拿著她的橙色披肩,老闆很喜歡說可以用來造鞋。最後我們共買了六對鞋,布鞋減價 250DH,皮涼鞋由 150DH 減至100DH,收獲豐富。大家還跟老闆和他的鞋合照,拿著鞋子合照總覺得怪怪的。
我們路經美女餐廳,K 跟她說買了幾對鞋,問她划不划算,美女不知道,我想她們很少會光顧這些旅客店。她說皮鞋會越著越鬆,所以買跟腳長剛好就可以。本來我們想在餐廳點飲品光顧一下,不過他們正在吃早餐,不招待食客,那只好跟她說再見。
雖然皮革工場的皮質素較好,不過款式還是市集的看得上眼,價格又相宜。我們看了幾間皮袋店子,Can 在看斜揹袋、B 在看大背包、CC 在看送給媽媽的長銀包,我本來也在看小的背包,每個想買皮產品的,老闆都會在跟前用打火機燒一燒。由於我看中的都沒有新,現成的袋子背帶有點削,還是沒有買。只有 K 買了一個壓有駱駝造型的斜揹袋給友人。
我們再回去最抵買的手信店,再入手杯墊。轉角的攤販擁有全場最精美的石膏砧板,K 和 CC 看了很久,但她們喜歡的款沒有多一個,單購一個又沒多便宜,最後放棄不買。CL 本來先到果汁店買橙汁,我中途來到指著果汁機問老闆小兒子,他說是牛油果、香蕉加橙汁,我叫他多加一杯,他接著就處理我的,都忘了CL。CC 來到又多添一杯,不過老闆小兒子英文不太好,都沒聽到我們要無糖,一堆糖放進去。這杯是牛油果色和口感的香蕉橙汁,CC 的是牛油果橙汁,先來卻被我們插隊的 CL 等了 3 杯才拿到橙汁。
團友們說要先回去休息,只剩我和 CC 到處逛逛。 我們走到另一條街,說起昨晚鞋店的帥氣老闆,最想買鞋的 K 不在。怎知我們路過時老闆問我們是不是回來找他,而且直接減價 70DH。我和 CC 各自在試鞋,都選了尖頭有流蘇的款式,想要什麼碼他也可到另一家店取貨,坐擁兩店的老闆在裝窮,說成本 65DH,每對只賺 5DH,我不信,我跟他說我的工作很熟知成本和定價,他笑說我挑他機。他都不想再減,我們最後以 200DH 買三對讓步。
往這巷一直走,看到有些圓頭皮款標價 40- 60DH 不等,有時只要走到內街,或者不用討價還價已便宜得多。
回到 Riad, CL 說留在房間的小費執房姐姐沒有取去,但她執房很「盡責」,連我的旅行床單都執好放在一邊,我只好重新再舖床,CL 說她的床單沒有被執走。由於房間的物品有被移動過,我以為找不到的面霜最後在混亂的背包內找回。
第二天早上,由 Can 匯報多雲看不到日出,我也沒有走到天台,只留在房間收拾行李,加上進沙漠的路程遙遠,我們預早七時半吃早餐,早餐還是跟前一天一樣,都是麵包、乳酪等。
去程有兩個人幫忙搬行李,回程還要走斜路卻只有一人,我們跟著他走另一條沒那麼斜的大路,途中他也有叫另一個朋友幫忙,我們最後給了 50DH 小費,由他們自行分配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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