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 年,共享辦公室營運商 WeWork 市值一下子衝上 470 億美元,成為 2010 年代估值最高最瘋狂的「創科」企業(嚴格來說,WeWork 是二房東);未幾上市失敗,估值縮水,並爆出公司無約制燒錢,創辦人兼時任 CEO Adam Neumann 洗腳唔抹腳及各種不良企業文化的醜聞,讓神話草草收尾。
不過,這個爆炸力十足的故事,本身卻是影視創作的絕佳素材,終於被看中並改編成迷你劇《初創玩家》(WeCrashed),並由奧斯卡影帝 Jared Leto 及 Anne Hathaway 主演,是今季其中一齣最矚目的串流平台劇集。
須注意的是,WeWork 並不是 Theranos 一類純粹騙局,它有實際業務,所以其起落,不單連繫到創辦人本身,亦會涉及全部有份參與「造神」的員工及投資者,以及因創辦人所衍生的獨一無二的企業文化。對編劇而言,WeWork 的企業文化最特別之處是其屬於新世代的面貌︰「相比 Uber 和 Snap 等同期的獨角獸,WeWork 是最能夠感染千禧世代。它運用的語言及宣傳手法,都是針對千禧世代的生活形態而設。它可是最願意與這代人溝通的企業,亦是其獨特之處。」
《初創玩家》劇集源自同名 Podcast 系列,最初交到《The Office》編劇 Lee Eisenberg 手上,除大起大落的命題吸引他,也因為 Adam Neumann 這個人。他表示︰「為何他有這麼強的創業動力?為何連『億萬福翁』地位也滿足不了他?為何他停不了呢?」這位以色列移民早年曾推銷童裝,看準小型企業需要辦公空間的商機,與妻子 Rebekah 及友人 Miguel McKelvey 創辦WeWork。但他和誠哥一樣堅毅嗎?不,他早上開會要先「自隊三杯」,搞生意和生活一樣燒錢,行事風格有如搖滾歌星一般,何以獲得軟銀(Softbank)大亨孫正義垂青,並建立價值億萬的王國?
劇組籌備初期,已鎖定由 Jared Leto 飾演,當然是看準他對每個角色研究的認真及細緻的程度。記者會中問及他對角色的想法時,他向筆者表示,Adam Neuman 創辦 WeWork 的經歷,讓他想起組成樂隊 30 Seconds to Mars 的日子,他說︰「成軍之初,人人都看不好,並指沒有唱片公司會跟我們簽約。我們很努力證明自己,到不同國家巡迴演出,今次的演出令我回想這段過去。」這段過去,亦有助他在劇中入戲,特別是各場鼓勵員工的演講情節︰「樂隊的巡迴演出讓我獲益良多,如何與不同國家的觀眾溝通,在台上與他們分享理想等等。無獨有偶,Adam 也有種搖滾巨星的氣質。」
選擇 Anne Hathaway 飾演妻子 Rebekah,編劇 Lee 在記者會中解釋︰「她是我們的第一選擇,我們需要令角色人性化,能在極端起落劇情中表現情緒的演員,同時是男主角合適拍檔。此外,她亦是位全程投入的專業演員。」Anne Hathaway 則表示,除了詳細閱讀 Rebekah 的背景故事,聲調亦是建立角色的重要元素之一。她解釋︰「過去在《穿 Prada 的惡魔》(The Devil Wears Prada),看過梅麗史翠普控制聲線,但當時不知道她怎樣做。她做的不是改變口音而是運用聲調。從 Jared Leto 身上,我學習到運用聲線的重要,他同樣為角色創造獨一無二的聲調,這樣令我立即有所啟發,重新思考聲線的運用。」最後,她亦打趣地說要為這個角色做大量瑜珈運動以「進入」角色的靈性心境。
那麼,《初創玩家》是一齣怎樣的劇集呢?它絕不是《新創大騙局》(The Dropout)一類關於走上詐騙不歸路的案件重演,反之,是關於兩位主角的愛情故事,二人怎樣在關係的起跌中互相扶持,變成過度自信走得太快太前。加上中後期極度浮誇的商戰,以及主角那份自大狂妄,不其然令人想起編劇韋家輝的早年作品,絕對值得大家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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