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 年,盧國沾填詞、薰妮主唱,一首《每當變幻時》街知巷聞。歌曲溫婉低迴,道出人生無常的悲喜交錯,一半樂事,一半令人流淚,無法回頭之悲苦。
2007 年,羅永昌執導、杜琪峯監製電影《每當變幻時》以詞入戲。由 1997 到 2007 年,香港街市男女的聚散,楊千嬅演阿妙,陳奕迅演魚佬的十年。
九七前後,個人與時代呼應的電影很多,但少以街市眾生作背景,草根生活描繪。電影的富貴墟興亡,小人物的上流方式,走私、千年蟲、超級市場等,相當實際。
這份屬於香港的實際,阿妙最能體現。故事講述她年方廿七,必須代父還債,被迫至富貴墟街市賣魚,立下大志在三十歲前,脫離街市,嫁個好對象。
妙齡少女,總有男人成為狂風浪蝶。豬肉佬送花示愛,阿妙斷然拒絕街市佬;餅佬情信再浪漫,也得不到她的回應。阿妙眼光一直都是仰望,更好的末來。
原生家庭的詛咒,阿妙父親爛賭成性,喜愛嫖妓、溝女,鼓勵她搵個荀盤,看見她選擇餅魚猶豫時,將魚丟走。阿妙愛情的現實,正與成長環境契合。
豬肉佬、餅佬,都一一有了未婚妻,唯獨魚佬默默守護,與她改革街市,為了讓她休息五千元買下所有魚粥,在她投資失敗時,抱緊對方溫言安慰。
阿妙說,她想要像 Prada 的 Gucci 。其實面對愛情,她仍然保有一絲天真,水和麵包,離開街市與愛情,都想要。魚佬笑她,這世界怎會有這種東西?
因此,魚佬贈送她的表白禮物,不是那個她反覆叫店員拿出來的名牌,而是非名牌、實用、防水和俗艷的錢包。魚佬為她改變,放棄叫雞,當個值得嫁的人,可惜他不變的仍是魚佬。
三十前夕,阿妙父親去世,還清債務。三十當日,她和魚佬同床,醒來看鏡,她說,看見了一個自己不想要的未來。阿妙決意斷絕音訊,尋覓新的可能。
同時,富貴墟收到政府的清拆令。魚佬再堅持留守,像他對阿妙的留戀也一樣終究要拆遷,繼續踏步往前。他曾說釣魚不如買魚,溝女不如叫雞,卻轉行做魚排。
最放不下的,反而是當初最決絕的人。阿妙假冒魚佬不斷寫Email給雞佬,虛構富貴墟仍在,她和魚佬繼續相處。她去中環打拼,念念不忘竟是街市。
雞佬從美國回來,說要一看富貴墟。阿妙與魚佬重遇,發現他是最愛的人。兩人召集街市舊友,上演魔幻般街市復活,但警察來了,這場追憶戲,終要下幕。
懷念過去常陶醉
想到舊事 歡笑面上流淚
夢如人生 試問誰能料
石頭他朝成翡翠如情侶 你我有心追隨
遇到半點風雨便思退 啊啊
常見紅日照東方
每當變夕陽 便知時光去
就像阿妙和魚佬的愛情,早已錯過。當她想拿出昔日魚佬送贈的防水錢包,才發現魚佬早已結婚生子,昔日石頭,如今看來已成翡翠,所有皆成「Miss」。
錯過、掛念與遺憾,人生必經之路。愛情與事業,阿妙只能選擇其一,魚佬得到完滿婚姻,阿妙成為化妝師。或許,如她了悟,一切都是變幻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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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 1
Kasuet
好好睇 🫶🏻
02月09日0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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