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人工智能慢慢取代各種工作,甚或成人類生活中難以捨割的部分時,「人」的價值又是甚麼?「A.I.」的成長又是否能取替人類的存在,又或視為與「人」同等的存在?麥浚龍、周國賢兩人於「852FES Awaken Music 覺醒音樂:Juno Mak 麥浚龍.Endy Chow 周國賢」分別代表人類與AI以歌曲進行對談,領樂迷一同「覺醒」。
人類、AI的對立
於演出開始之初,兩人已分別帶領各自的樂隊分開一黑一白地對視,成對擂之感。周國賢一方率先唱出〈勇悍.17〉,歌中對年輕的描寫,配上背後熒幕的心臟跳動,唱出人類特有的那青春魯莽,繪出世界最初由情感主導的模樣。
可當白布升起,代表AI一方的Juno隨即現身於鋪滿數字、程序碼的熒幕前以Auto-tune唱出〈亥時出生〉,一句「急於解脫的話都等我負責它」帶出人以AI代替厭惡性工作、它們的誕生。承接AI的出現,它們的發展亦如下曲〈真功夫〉般在不同的批判下慢慢成熟。但AI的存在已慢慢越過代替人類工作的界線,更慢慢產生出情感,甚至成途中穿插一段梅艷芳的〈胭脂扣〉般有如鬼魂的存在。AI彷彿成Juno戴上紅眼罩演唱的〈鶴頂紅〉般的毒藥,慢慢滲透生活,將一切染紅。
AI崛起;人類隕落
當AI進步同時,人卻如周國賢出場時的血人一般急速墜落。世界在人類統治下卻成血月下的荒土,戰爭鋪滿天下,更可笑的如〈人在做〉於歷史洪流中不斷重演。於是人類世界就像〈森林大火〉一樣「盲目自困玩火自焚來一起綁緊」,雖有人仍對這狀態感〈消化不良〉去反抗,可孤單的〈小國英雄〉面對在熒幕中一個個人不斷往象徵極權的埃及古墓卑躬屈膝時,一條條的紅線終化成兩隻大手,將代表希望的光源捏碎,周國賢亦就此倒下。
此際,隨代表AI的Juno隨其有關人類滅亡的錄音亦再次出場。當世界荒誕,AI卻在一個個培養皿中〈超生培慾〉製造出人工生命。生命未能人造嗎?當人工智能產生出〈情感的廢墟〉一般的情感,它又算不算是生命?一小段的〈我們都不是無辜的〉中的「誰無辜」穿插無數的「你是人」呢喃又將AI與人的區別打破。若AI對人工製造的人產生出情感,那「人」又會否成為〈吃鯨魚的人〉一般將AI犧牲?
隨Juno以黑布蒙眼演唱〈舌尖紋了瑪利亞〉,熒幕上的人臉亦慢慢成,代表最終 AI 亦成人一般擁有複雜的情緒。值得留意是Juno先後兩次蒙眼分別用上「紅」與「黑」的布,筆者認為呼應著〈鶴頂紅〉時人工智能的滲透,而在此則是人的情感反噬人工智能的「理性」。
代表培養皿中人類就像周國賢演唱的〈密封罩〉一般,於玻璃中冷眼看著世界的荒涼、風吹雨打。可當看到AI的「愛」,人工生命的「你」又慢慢的想走出密封罩之中,產生出〈酷兒〉中「願陪著你擋今天的冷酷」的意欲。於是演唱〈物極必反〉時,那塊玻璃亦慢慢出現裂痕被打破。
此際AI與人再無界線,熒幕上出現代表AI一方Juno的容貌,周國賢亦使用Autotune唱出〈成魔之路〉,以一句「當我撕破這萎靡舊身份」定下基調,帶出下曲〈灰色小飛俠〉想將被染紅的世界重塑回當初的模樣。也許人類早成如〈覺醒字幕組〉一曲時,熒幕中的機械人般每日重複著同樣生活,一句「喂 醒未」成為喪鐘嘗試喚醒你、我。
打破對立同歷終結
接著Juno出唱與Endy合唱〈雷克雅未克〉的首段,呼應演出之初〈勇悍.17〉「約定未來要到切爾諾貝爾跟你闖闖」一句,同時代表人找回初那份衝動。而合唱〈從此世界多了一分鐘〉時,二人更是交換站於對方的樂隊前,打破了AI與人之別,可世界在這一刻已經即將去到盡頭,熒幕亦在倒數。最後如Endy唱出〈雷克雅未克〉的一句,只剩時間的廢墟。〈重逢〉一曲代表世界終結後的世界,熒幕中十字光象徵由演出到最後都貫穿的「核爆」,一切文明都於此刻告終,但靈魂們於宇宙之中再度重逢。
覺醒、重生
但這樣的結局,你我又就此妥協嗎?如Encore部分,你會〈耿耿於懷〉、會〈念念不忘〉,最後於〈忘記和記〉之中選擇。當Juno演唱〈忘記和記〉之時,突然出現的「REBOOT」與「Back To 2000」字樣,便將一切倒退。最後看似完結後,Juno、Endy及他們的樂隊亦於打開的閘門走出,代表〈重逢〉最後一句「門打開新生放送」,讓我們這刻「覺醒」再度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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