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tist: RayHsu 啄啄
當你可以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觸犯法律、無痛變成千萬富翁,你會心安理得享受財富,還是受不了罪惡感而自首呢?
澳洲一名酒保丹恩(Dan Saunders)2011年偶然發現ATM提款機的漏洞,可以讓他超領現金,於是他就這樣開心地領了160萬美元(約5136萬台幣),五個多月來都無人發現。他大撒幣,舉辦豪華派對,租私人飛機,甚至還幫朋友付了大學學費。然而,這突然的暴富也讓他良心過意不去,甚至還會做噩夢驚醒,因此最後向警方自首,接受18個月的社區懲教令後,繼續腳踏實地地做時薪22美元(約700台幣)的酒保。丹恩近期接受VICE的Podcast訪問,細聊當時暴富的心境,以及他人對他的看法的改變。
丹恩受訪時指出,第一次發現ATM漏洞時他正在外頭喝酒,打算領錢時螢幕卻一直跑出「目前無法顯示餘額」,於是他從信用卡轉了200美元到儲蓄戶頭,發現「交易取消」,機器把卡吐了出來。當下他靈機一動,決定試試看從儲蓄戶頭中提款200美元,結果真的讓他領到了錢。開心拿了錢的丹恩就回到酒吧繼續喝酒。
離開酒吧後,丹恩又路過同一台ATM ,因為他覺得事情實在很古怪,所以決定再試試看這種領錢的方式。連續操作三次,都成功拿到錢,「我覺得可能是有點醉,也有點無聊,所以就繼續試,好像魔術一樣。」隔天丹恩酒醒後,他仔細回想前一晚的領錢細節,發現他只要在凌晨1點到3點間轉帳,就能趁ATM離線的時候「創造」出錢!
當他發現這個憑空生錢的方式後,他自稱像「已知用火的原始人」,且這件事非常讓人上癮,因為過去貧窮限制了想像,他開始可以做些瘋狂的事,也能幫助別人實現瘋狂的夢想,甚至外人知道自己很有錢的時候,對他的態度都會改變,充滿敬畏。
而他的朋友知道他用這種方法讓錢無痛繁衍後,有三種反應:「你不該這麼做,我不想淌混水」、「好吧,你就是愛冒險,我理解你,就陪你玩一段吧」,以及煽動型的朋友會鼓勵他做這做那。
在這四個半月中,丹恩過著豪奢的生活,但是他卻開始良心不安,甚至有一次夢見特警闖入要將他抓走,結果發現只是飯店服務門鈴響了。此外,他對於銀行打電話來也很焦慮,但是銀行其實完全沒有發現異狀,只是跟他確認他的消費是否是他本人。過了一段時間,丹恩開始思考:「我是誰?」她想著:「我是澳洲的丹恩,還是電影裡那種突然不留痕跡拋下家人消失的主角。」
丹恩曾想過要跑去西班牙享樂、度過餘生,然後將錢轉去賭場躲避追緝。但因為丹恩不想拋棄家人離開,因此他決定停止這一切。他先是停止這種轉帳生財的方式,然後在2011年的6月及7月聯絡銀行。但後續銀行只說警方會聯繫他,就沒了。最後,因為內疚與焦慮飽受煎熬的丹恩開始看精神科醫師,第二位精神科醫師雖然沒有明白指出丹恩該怎麼做,但他提醒丹恩,自首對他來說可能是很重要的一步,可以清理自己的良心往前走。
於是丹恩找了幾家媒體爆料自己的發大財過程,透過媒體爆料讓警方更重視自己的案子,最後他的案子被告上法院,奇妙的是,無論法官還是檢察官都沒人了解這個案件發生什麼事,就連銀行提供的證據也相當少,最後他被判一年刑期,可以18個月的社區懲教令代替。接著丹恩就回歸到時薪700台幣的酒保生活。
丹恩表示,面對誘惑時的確很容易迷失自己,但他正在慢慢變正常,但過去的確有段時間忍不住會想:「天啊!我是不是應該要搬去西班牙!」
尛評: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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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urce: V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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