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婷(Chloé Zhao),大抵從一夜間成為全球電影圈,聲名大噪的一顆新星。趙婷執導作品《浪跡天地》(Nomadland) 才剛在過去的金球獎勇奪「最佳導演獎」以及「最佳戲劇類影片」,今日再下一城,在奧斯卡2021憑作品獲「最佳導演」和「最佳影片」,繼李安《斷背山》和芭芭拉史翠珊《楊朵》後,趙婷成為獲得此項殊榮的首位華裔女性,亦是歷來第二位女性獲最佳導演獎,成為影壇最矚目焦點!
趙婷在發表得獎感言時提到,拍攝《浪跡天地》時經常思考面對困難時該如何繼續前行,回想起小時候在中國成長,跟父親背誦的《三字經》中提及「人之初,性本善」,並指:「這六個字對我影響殊深,雖然現實有時相反,但我還是經常從遇到的人身上找到善良,所以這座獎項是屬於即使面對重重困難,卻仍然秉持信念及勇氣行善的人,是你們啟發我一直前行!」
從《浪跡天地》中,不難發現趙婷的鏡頭充滿故事性,電影節奏細膩,這樣的一個女子,到底是何方神聖,能成為李安的接班人?
5件事,認識首位華裔最佳女導演 – 「趙婷」
1. 叛逆少女,自小遠赴英國留學
大概成就不非的人,心中都帶點叛逆。14歲的趙婷被父母送到英國寄宿學校生活,當時年紀輕輕的她,在近乎不懂英語的情況下獨個闖蕩,一個人的海外生活讓她培養出獨立、帶鮮明想法的個性。
「我應該是叛逆少年,當時在學校時很懶惰……」
在一次受訪中,趙婷提及自己年輕時比較叛逆,不愛唸書,卻喜歡看小說漫畫,跳脱性格讓她比平常人對生活有多一份細膩感受。趙婷在外國留學期間,有著各樣的生活經歷,例如在申請助學貸款、在紐約當酒吧服務員、用滑板上學等,她坦言:
「在紐約當酒吧服務員,你只能賺小費,所以你要讓你的顧客感到舒適,你必須與他們交談。人們問我如何讓非職業演員和你在一起感覺舒服,其實你只需要聽他們的故事,和拍電影很像。」
趙婷的父母也曾希望女兒回國,停止漂泊生活,但已在外國生活多年的她,嚮往自由、天馬行空的生活方式。趙婷就像野孩子般成長,不停嘗試和體驗各種生活,獨個離家的經歷造就了今日的趙婷,正所謂人離鄉賤,這些生活經歷「使我從一個很自大的人變得謙遜,至今我依然感激那段時光。」正是抱著心中的那份叛逆,勇敢出走,才能導出今日《浪跡天地》的流浪故事。
2. 被譽為李安接班人
奧斯卡2021結果一出,趙婷立刻被各大傳媒譽為「李安接班人」,除了是因為她是繼李安後,首位華裔女導演外,其實她和李安也有段淵源。趙婷所就讀的紐約大學電影系,其實同樣也是多名奧斯卡最佳導演獎得主李安、高安兄弟、及活地亞倫的同門校友。
談起這段往事,當時趙婷在距離入學申請期僅限一個月時,她毅然決定申請入讀電影系,隨著成功進入紐約大學研修電影製作,趙婷漸漸展開電影製作的這條路。雖然外界一直傳言趙婷父親是億萬富翁,但經濟拮據的趙婷,當時可是透過學生貸款、獎學金、半工讀等付學費和電影製作費。一路走來並不容易,趙婷笑言:「如果我的父親真是富翁,我倒希望他能支付我的助學貸款或房產抵押。」
3. 《春光乍洩》是執鏡前的必備儀式
現代人愛提「儀式感」,原來大導趙婷在每開拍一部電影前,都得重看王家衛導演的《春光乍泄》(雖然她已經看過幾百遍)。從小就是王家衛粉絲的趙婷,小時候放學回家後,一定要開著DV機播王家衛的電影,《重慶森林》和《阿飛正傳》正是她的最愛。
在一次訪問中,趙婷透露《春光乍泄》對她而言是一種「儀式」,不論拍片籌備過程多麽繁忙,也會習慣複習《春光乍泄》,因為這對她本人的拍攝方法有著很大影響。
4. 將執導Marvel電影《永恆族》(The Eternals)
其實早在你今早認識趙婷之前,她已被選為Marvel電影《永恆族》(The Eternals)的導演,相信不少Marvel迷對《永恆族》期望非常高,因為這是繼《復仇者聯盟4》後,重新開啟漫威宇宙的頭炮作品。
趙婷早前執導的三部作品如《哥哥教我唱的歌》、《騎士》和《浪跡天地》等,感覺和Marvel電影截然不同,戲迷們非常期待她的作品,畢竟人生第4部作品就獲Marvel賞識的人不多!
5. 身份認同惹爭議,受盡種族歧視
出生於北京的趙婷,自小前往倫敦讀書的她,在寄宿學校裏受盡種族歧視,一直被同學視為外來者,當她在美國完成學業後,決定定居美國。在一次訪問中,趙婷表示自己來自美國,引起中國網友的反彈,造成她在身份上的漂流。
「我的電影是專注於人類的共同經歷,無關政治與國界。」
可能是因為自身疏離的身份認同、成長背景,讓她拍出了叫好叫座的《浪跡天地》,可能這不單單只屬於游牧民族的故事,電影海報寫道:「到底是四海為家,還是無家可歸?」這也是屬於趙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