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相信真誠是最大本領的話,那麼真誠加上才華,相信就是BIBI(金亨瑞)這樣的超級新星的成功原因了,從 SoundCloud上以「Naked BIBI」的名字踏上音樂旅程,以R&B、hip-hop與實驗性流行的音符編織出屬於自己的獨特世界。她的作品展現出像嬰兒般毫不掩飾的魅力,每首歌都刻上不拘一格的個人印記,並斬獲了無數好評與話題。BIBI 那直率無畏的行事風格,總讓人印象深刻,愛她的人無比熱愛,誤解她的亦為數不少。然而,她卻輕描淡寫地承認自己性格有着過火的基因,但不求突破任何界限,只願保留真誠而忠於自我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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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訪問者,最珍貴的幸運莫過於遇見一位願意打開心扉的受訪者。拍攝當天,儘管 BIBI是帶病上陣,鏡頭前的她照樣氣場全開,毫不妥協地呈現出最真實的自己。當她發高燒躺在病床上時,她依然不放過每一個細節,一字一句親自敲打鍵盤,回應訪問相關的問題(是的,答案的真實感無可置疑),她那份專業與堅持令人深受觸動。透過這些文字,我們得以一窺她的內心世界——從少女時期開始,逐漸了解那份深藏的真誠與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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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想像在舞台上魅力爆棚的BIBI,小時候之所以會接觸音樂,是因為自己是一個超級「I」(內向)的小女孩。青少年時期她在南韓昌原市度過,由於與人交談時會感到尷尬,所以在15歲時開始撰寫歌詞來表達她那些難以開口訴說的想法,她回憶道:「其實並沒有特定的事件。我想,從小一直覺得自己缺乏與別人溝通的能力,久而久之就養成了在對話中感到尷尬的習慣。」
出道前,她以「Naked BIBI」的名字在SoundCloud發表自己製作的歌曲而被發掘,她解釋:「我覺得需要一個名字來代表我的活動。『Naked BIBI』代表純粹的意思,就像一個赤裸的嬰兒一樣。」其後她參加了韓國選秀節目《The Fan》,並獲得第二名,她坦言當時面對龐大的比賽壓力:「老實說,當時我身心疲憊,所以沒有太多感覺。現在回想起來,那是一段非常寶貴的經歷,讓我學到了很多有關電視製作的知識。」在選秀結束不久,BIBI便以單曲《肥皂》正式出道。不少藝人都經過漫長而高強度的練習生階段才可以出道,BIBI非傳統的出道經歷反而使她能夠專注於音樂創作,並塑造了今天的自己:「我不認為沒有當練習生讓我變得更有創意。我只是一個寫歌的人,這讓我可以完全專注於創作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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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韓國樂壇出名的「才女」,出道單曲《肥皂》從詞曲、製作到MV全部親自參與,唱歌和Rap也親身上陣。除了自家作品,BIBI亦有參與不同歌手的歌曲製作,例如朴軫永《Fever》、ZICO《Random Box》、孝淵《Second》等接近30首歌曲,也有配唱不少人氣韓劇例如《那年,我們的夏天》、《二十五, 二十一》等的OST,創作量非常龐大。BIBI分享:「電影是生活的映照。生活和電影是我的主要靈感來源。」BIBI對電影的熱愛,也許從她其後選擇歌影雙棲可見一斑。
BIBI自出道後熱曲不斷,代表作《肥皂》、《The Weekend》、《栗子羊羹》等都斬獲多項好成績,《栗子羊羹》更唱得街知巷聞,於各大音樂串流平台成功登頂,不過BIBI的音樂從來不走安全牌,表演也非常大膽,歌詞當中更會提及香煙、安全套等韓流偶像的「禁止事項」,BIBI強調,她並非刻意要突破界限:「我只是表達內心的想法,就變成了現在這樣——好像已越過了所謂的界。我猜自己本身就是一個會『過火』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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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經常挑戰傳統K-pop的規範,對此BIBI說:「出道時,我正在尋找一個『藍海』市場;我覺得情歌是個『紅海』,但現在連girl crush概念都變成了紅海,所以我又回到了愛情故事,感覺它現在成為了一片藍海了。」新歌《Derre》帶有一種俏皮又略帶鋒利的氛圍,音樂影片充滿想像力,BIBI指這首歌反映的是愛的情感:「應該是愛吧?我很喜歡當『迷妹』的感覺,喜歡迷戀上一些事物的感覺。我試圖表達這樣的情感——想逗玩、捉弄自己喜愛的對象。這個概念來自於『傲嬌』(tsundere)和『病嬌』(yandere)的元素。」
談到與創作才子Dean合作的《Burn It》時,她分享了一件趣事:「我問好友Zico哥哥能不能幫我聯繫Dean,他開玩笑地說:『不保證他會答應喔!』但後來Zico發訊息告訴我:『天啊,這太瘋狂了,他回覆我了!』當Dean回應時,我超級開心!」最後強強聯手,這首性感又洗腦的《Burn It》就此誕生,BIBI坦言這是現階段最能代表自己的歌:「這是我在情感巔峰期寫的歌,我最愛它!它感覺慵懶、性感、溫暖且溫柔。」音樂作品和個性一樣,絲毫沒有跟着大眾流行或套上模板的痕跡,讓她在新生代歌手中殺出一條獨一無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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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大眾對BIBI的印象,就不得不提她過人的舞台魅力。她的表演風格大膽而具侵略性,往往帶給觀眾無限驚喜,例如在Water Bomb音樂節演出中脫掉上衣以比堅尼上陣,身材火辣超級養眼;她也曾在演唱會上親吻女觀眾,令粉絲瘋狂。當然同時也惹來非議。她更曾因為被誤會在節目中提出「約炮」(ja-man-chu)而飽受輿論抨擊,她澄清:「我自己並沒有鼓勵那些事情,那是寫在劇本裡的,我只是照着念了。那是劇本安排的。」也許因為自己在台上表演得像個刀槍不入的女戰士,外界對她的非議也如狂風暴雨般毫不留情。她解釋:「我外表看來無比自信,可能正因為我缺乏自信,這也許是一種保護自己的方式。我並沒有刻意去培養自信,而是它自然而然地從內心湧現。」
對於觀眾的熱情,她是發自內心的感謝:「由於最近拍攝工作比較忙,演出機會不多,但每次表演我都非常高興觀眾能喜歡,希望每場表演都能讓他們覺得值得。」她已經連續兩年在超大型國際音樂節Coachella的舞台上演出,她說:「我的目標是吸引更多的人。因為現場可能有很多人不認識我,所以希望至少能讓一個人成為我的粉絲。」未來,她還對自己的音樂有着很多憧憬和計劃:「我特別想和Giselle(aespa成員)合作,我們最近有聯繫過,感覺一起合作應該會很有趣。」談及未來的音樂藍圖,她充滿熱情地表示:「我計劃嘗試新的音樂風格或進行跨類型的合作,這對我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挑戰,也是我目前最期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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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歌唱事業,BIBI進軍影壇成績亦是相當亮眼,在劇集《惡中之惡》中她與池昌旭的精采對手戲令人眼前一亮,更與宋仲基、洪思彬等合作電影《黑道深淵》,憑金潔白一角奪得百想藝術大賞最佳新人女演員,成為歌影雙棲的新星。BIBI談及自己嘗試演戲的起點:「當時我對音樂事業的未來感到迷茫,覺得需要嘗試一些新的東西。剛好有一個很棒的機會出現,我就抓住了它。」其中電影《死亡教室:母校》和《黑道深淵》,前者是恐怖片,後者不僅與前輩們有大量對手戲,還要掌握不同形象的角色與情緒,非常具挑戰性。她謙虛地說:「我並沒有做甚麼特別的準備,而是專注於深入分析劇本,努力理解角色本身。」對於成功得到女新人獎,她感慨地說:「我感到非常幸運。這是一個只能以新人的身份獲得的獎項,我非常感激,能夠同時兼顧歌唱和演戲,都是因為我有一個很棒的經紀團隊。當我感到困難時,他們總是提醒我可以放慢腳步,稍作休息。」
2023年的Disney+劇集《惡中之惡》,BIBI飾演一個中國毒品工廠的主要經銷商李海蓮,向來行事心狠手辣但潛藏着柔情的一面,並愛上池昌旭飾演的臥底,BIBI的演技大受好評;李海蓮有着惡女外表但本質充滿柔情,她將角色複雜的情感演繹得自然流暢,戲中更與池昌旭上演了一場大尺度的床戲,兩人激情地咬唇熱吻,看得觀眾熱血沸騰。對此她謙虛地說:「我花了很多時間通過閱讀和分析來理解海蓮這個角色,然而,我不覺得自己把她詮釋得特別出色或完美。」兩人的火花延續至另一劇集《江南B-Side》,她分享劇中最令她深刻的場面:「在《江南B-Side》中有一場涉及裸露的戲分。其實也沒甚麼,只是穿着內衣的場面,但對我來說,這已經是非常具有挑戰性的程度了。」在舞台上收放自如的她,提及這場戲時仍覺得緊張,反差感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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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新生代喜愛的偶像,BIBI的妝容和穿搭備受關注,特別是她標誌式的眼下兩點妝容,她解釋這來自於童年記憶及對爺爺的懷念:「小時候,我的爺爺臉上有紅斑,身體經常不舒服。我想念他,所以開始在臉上畫兩個紅點,像他一樣。現在,這些紅點感覺像是一種護身符,能幫助我保持冷靜和穩定。」她的穿搭風格被認為是Gen Z女孩的時尚指南,她反應頗大:「哇!……其實我沒想到有人會追隨我的時尚(笑)!近期,我特別喜歡裙子和眼鏡。」放下工作,回歸到自己作為「金亨瑞」的日常生活,她喜歡透過做飯、看書和畫畫來放鬆。她笑說:「大家經常對我喜歡做飯感到驚訝,會說『甚麼?你會做飯?別開玩笑了吧!』但其實我真的很喜歡做飯。」此外,她還熱愛攀岩,喜歡和朋友一起喝茶、喝酒,隨意聊天放鬆。她坦言:「音樂創作以前也是我的興趣之一,但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創作了——也許我正處於創作低潮期。」BIBI近日在節目中提及自己罹患了嚴重的恐慌症,一不留意就容易走向極端,但她對着鏡頭說:「既然要活着,我不想活得不幸,就算單純、愚笨,哪怕人們罵我,我也一定要幸福地活着。」這個決心也使她擁有支撐下去的勇氣。事業上遇到的壓力和瓶頸,需要時間才能癒合的傷口,讓她訴諸生活,在平凡瑣碎之中找回自己。沒關係,請徐步而行吧,你總會找到自己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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