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十分鐘,台下十年功。」聽起來老掉牙的說話,總有其道理。曾傲棐尚未出道已踏足香港樂壇聖殿紅磡體育館,確是人人豔羨的「贏在起跑線」。不過風光背後,他亦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
趁尚愛唱歌盡情綻放
童年時Arvin媽媽會在家播放鄧麗君及The Carpenters的唱片,令他與音樂結緣。及至小四、五開始參與結他興趣班,他被導師推薦上台,自彈自唱Beyond《真的愛你》,遂開始歌唱表演生涯。但要數決定以音樂謀生的一刻,他表示是DSE考試即將到臨,迫在眉睫要決定未來發展,才開始思考全職當歌手的可能性。每分每刻都有人想當歌手,但當決定以此謀生,往往才是考驗熱情的開始。在心態上,Arvin雖則年紀輕,卻比許多前輩都來的成熟:「我知道無論甚麼身份,我對唱歌的熱愛都不會變,也願意為了享受台上的十分鐘,完成有關但不感興趣的工作,有些事無法控制就學會享受吧。例如我喜歡參與拍攝,卻總對自己的容貌感到焦慮,我會盡量少看playback,避免影響心態。如果因為一小部份的不快而放棄其他部份的樂趣,那未免太可惜了。」
曾經有人問Arvin,如果有天沒有以前那麼喜歡唱歌怎麼辦?他回應:「沒怎麼辦啊,人就是要接受自己,有些事也許你很感興趣,但沒興趣天天做。所以不用逼自己做一件事做到老,此刻尚是熱愛這件事的時候,盡情去做就可以了。如果有刻我發現對唱歌失去樂趣,自然會找別的興趣取代。
街頭訓練班
世上確實可能有天才,但這不代表可以否定天才也曾努力;或者天才只是沒讓你看到他努力與掙扎的過程。正如Arvin踏足紅館前,你未看到的是他於街頭busking磨練超過一年,每次動輒唱五、六小時,他表示:「當初busking就是希望拼一個機會,另一邊廂也想知道到底自己有多少斤兩。從前表演的舞台都是禮堂,觀眾是校內同學,好像在同溫層裡表演,無論好還是不好的評價,取樣數量都不多;相反busking很現實,唱得好聽就有人駐足,不好聽不會給面子,連看都不會看你一眼。」
這段時期令他聲線的耐力與韌度都得到極大的提升,同時內心變得強大:「你總會遇到各式各樣的人,可能有人眼神會藐視你甚至搶咪,所以busking讓我淡定了許多。不管有沒有人聽,都更加專注在自己當下做的事,亦不會改變唱歌當刻得到的快樂。」分享這段經歷時他一臉輕描淡寫,但在香港炎夏街頭背著一支結他歌唱一整天,想想都覺得辛苦。及至到後來開始獲得表演工作,內容都相當苛刻;他回憶曾經接到客人要求連續兩天唱六小時,不論對體力和意志都是極大考驗。這卻為他爾後出道紮下穩固的根基。
不過busking與台上表演截然不同,深明此點的Arvin於家中練習時會特別還原不同設備、技術條件下的表演環境,盡力確保任何情況皆不會影響演出水平:「以前在家中清唱當然容易,但我不想因設備令演出水平打折扣,所以現在每天都會用mic、ear mon(耳內式監聽)練歌,一開始當然很難熬,或者許多人都會加reverb讓自己聲線更入耳。但沒理由取悅自己令觀眾難受,甚至走音都不自知嘛!所以儘量都逼自己還原最真實準確的聲音。機器軟件非萬無一失,又或者溝通會出現失誤,所以練習時都會嘗試把音色調校至較惡劣的狀況,當作壓力測試。」
沒有完美預備
2022年Arvin尚未出道時,已獲機會登上紅館演唱一曲,讓許多人初次聽到他的名字。兩年過去後,他回憶騷前因太大壓力,一度想起演出就感到嘔心。但及至演出當天卻懂得把期望放輕,更學會世上沒有完全的準備:「一路以來我的人生已經練習過無數次,到演出一刻,我不再需要練習,而是以放鬆的心情完成平日手到拿來的事。那一刻發現,我怕的只是踏上舞台,而不是怕唱歌。那麼如果我專注在演繹歌曲就可以放鬆了吧。」Arvin續指唱歌是表達情緒的工具,當歌手緊張的時候,唱甚麼都沒有說服力,更笑指「怕醜」的表演往往才是最醜的。
談到歌唱情緒之渲染,Arvin受日本傳奇歌手玉置浩二所啟發:「〈Melody〉令我人生初次感受到就算聽不懂演唱語言,依舊可以完全感受歌聲包含的感情與訊息。」震撼感覺令Arvin開始改變對歌唱的看法:「小時候也會有炫技的想法,就是唱歌好像要挑戰高音,把那粒音拖得越長就越厲害。那時候更像參與歌唱比賽,永遠都在接受別人評價,根據別人的要求調整,不禁反問誰的標準才是對的呢?後來他令我了解到唱歌是面向自我的事,我有的情緒、想說的話就用音樂唱出來,而不再迎含合別人失去自己。所以現在唱歌更開懷,進入狀態後就不用胡思亂想,水到渠成。」
目前Arvin推出過兩首單曲,包括出道作R&B情歌《FM520》,為聽眾留下他佻皮又浪漫的第一印象,他解釋:「單曲講述如何調校對的頻道找對的人,也蘊含向觀眾介紹『這是我的頻道與音樂,啱聽的就調校至同一頻道吧!』之想法」另一新作《密友圈之迷》更融入其自身經歷:「剛聽到demo已聯想到男生思春的模樣,我自身性格較內向,曾經遇到感興趣的對象也不敢表達內心想法,於是便想到只把她一人加至IG『密友』,然後把不敢私下對她說的話,一股腦在那裡說出來。」訪問最後他透露今年至下年初預計發佈的單曲已經錄製好,更笑言相信觀眾會覺得他的音樂風格很「分裂」。不過無論是哪種音樂風格,皆是Arvin在不同心情、語境下,最真緻表達的情緒與能量!
STARRING / ARVIN TSANG
PHOTOGRAPHY / MICHAEL WONG
ART DIRECTION & STYLING / CHARLES WONG
MAKE-UP / SAKURA CHOW
HAIR STYLING / KAROL NG@MYÖS
TEXT / COSCO YIM
WARDROBE / FENDI、DRIES VAN NOTEN(FROM MR PORTER)、EMPORIO ARMANI、ALL SAI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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