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的麥浚龍(Juno)給人煥然一新的感覺,有人會形容他別樹一格的作風為怪異,同時亦有人欣賞他走出一條前無古人的路。正如他口中所說的: 「創作是孤獨的」,或許未必所有人都能理解他的創作,但能夠打破 大世界的固有規限,訴說在腦中成形已久的故事,然後再稍稍改變現今觀眾的吸收方式,就是他想見到的最佳結果;而他近年與謝安琪合作推出的專輯一上架就賣到缺貨,就是他想法成功的最佳證明。
ELLE:由去年開始的《the album part one》到最近的《the album & the rest of it 》,以大眾從未想像過的方式呈現,對於你或是整個音樂圈來說,是否都是一個大膽的嘗試?
JUNO:進入科技化年代,我相信所有事都需要提供新鮮感,兩個歌者合作推出一張唱片,市面上已經極度少有。而且兩位主角雖然是虛構,卻設在真實的年代,先穿越過去再到未來,故事的可能性就更大。主角於1986年已經17歲,而我1984年才出生,所以不需要依照Juno的背景、生活,對我來說創作空間很大。
ELLE:你的創作靈感來自生活衝擊,還是全屬天馬行空?
J:故事全是自己的想法。對我來說,《the album》的創作不需要群體研究,因為故事的內容一早已經存在,如此複雜的想法,需要自己順暢地一步一步去分析,這必須要一個人清晰地思考,不能夠假手於人;如果我不斷吸收新意見,整件事就會變得很混亂。
ELLE:你多次強調自己已經有齊一套完整的想法,不需要與其他人「撞橋」,是否代表你也是一個不太需要外界意見的人?
J:我相信一個有承載力、有idea的想法,是不需要大家坐在一起「撞」出來的,有時是因為想法不夠豐富,才要大家坐下來互相交換看法,但如果故事本來已經相當豐富,豐富到要想想如何表達出來,就不需要太多混亂的想法。我是一個喜愛聽意見的人,但必須要待我完成創作,之後再給意見。
ELLE:《the album》中,浦銘心(謝安琪)與董折(麥浚龍)的情感關係千絲萬縷,當中有結婚、離婚、偷情等等,戲劇化之餘亦帶點負面感覺,是否正正就是你對婚姻的看法?
J: 我沒有結婚,所以不需要依照個人經驗創作。說故事不一定要寫實,很多時候架空整個世界,去讓我經歷自己不會遇到,或是不想遇到的事情。其實我真實生活很簡單,但我將最複雜的想法放進創作裡,而《 the album 》故事中,不浪漫就是最浪漫的地方,能夠這樣去說故事,是音樂上沒有發生過,透過董折的角色經歷一次(由《困獸28》到《暴烈34》),婚姻走到完結的情緒會是如何。其實我覺得自己是一個樂觀的人,並以樂觀的角度去探索何謂悲觀。
ELLE:歌曲對於角色的17、28和34歲都有深刻的描寫,對於現年 35 歲的自己,你又會如何形容? J:我18歲就入行,沒有讀過大學,當時的狀態很有趣,好像突然 間進入了另一個世界,身邊所有朋友都準備展開大學生涯時,我就 開始這個行業的工作,心態會相對不一樣,20 多歲時我又再遇到剛 讀完書的朋友,感覺有趣又陌生,因為大家都展開了人生不同的歷 程。近年自己變得 anti-social,雖然說本身都屬寡言,但人越大就越 清楚自己想怎樣,又可以怎樣,最重要的是初心不變,內心有火, 說的不是燒到人的火,而是維持着自己的熱血。
麥浚龍的個人自白
到此,訪問結束。Juno喜歡在每次訪談後留下片言隻語,今次亦然。以下,是他在今次對談後留低的文字:
觀眾的「不明白」,或「未明白」,而衍生出來的「疑問」,是對一個說故事的人的最佳「籌碼」。我呈現的是一個過程。過程中,掌握了大眾的情緒。這是創作的基本步。
沒過程,哪來結局。
說白了,如果所謂的迷宮只是一條直路,哪又怎稱得上迷宮。
對每一個企劃,觀眾由陌生的一刻,走進漸漸感興趣,過程中必先遇到「不解」,繼而產生「疑問/疑惑」,慢慢消化,了解過後才能得到「釋懷」般的滿足感,而從中再發現原來「事情」並不是自己所想的這麼簡單,然而再度回味,回味當中自己忽略了的細節。整個過程,是一場設計。未完的事,算不上猜不透。只是未猜透。
近望,你或許看到很多片碎片。直到一天,步後一點,才可見碎片成圖。我,永遠就是站在黑影中,最後排的這個人。只想說,每段過程也屬獨一。亦是可一不可再。
完整訪問請閱《ELLE HK》二月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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