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香港電台第二台DJ及獨立創作人:波盛和鄒攝
相機:LOMO LCA+ / FUJI DISCOVERY
菲林:LOMOCHROME METROPOLIS XR100-400 /
FUJIFILMFUJICOLOR SUPERIA PERMIUM 400 /
Fujifilm 業務用菲林 ISO 400
場地:廣播道
主題:兩個長氣男人的對話
上回講到:
有兩個男人,分別叫波盛和鄒攝,他們從十年前香港電台「DJ生還者」選拔後,然後二人分別在電台、電視台隔開一段時間;再齊齊去台灣然後創造「搵野搞」、再到台上齊齊棟篤笑,近年又成為香港電台同事,繼而攜手在唱作歌手Tomy「同呼同吸」Live當故事編寫和演繹⋯⋯ 兩位「身世」猶如令筆者看了一對「戀人」的數十年感情世界似的;今回他們再剖析為什麼在同業存在競爭氛圍的情況下,二人得以超脫;及在創作世界,二人兼顧的角色。
同行如敵國?偏偏攝波的世界沒有這條神經
地點:二人同在香港電台第二台
節目:
鄒攝「三五成群」「二台院線」
波盛「騷動音樂」「我是你的後援會」
波:礙於客觀環境因素,較難有「競爭對手」這回事,加上我們電台就沒有一種要鬥死任何人的氛圍,電台這行業真的沒有以前般蓬勃,反而更令行內人想一齊努力令到行業變好,因為當一個行業難以營運時,還去你爭我奪是好無謂,不如共同將行業做好更重要。加上中間有段時間我在電台,他在電視台,又沒有可競爭層面;到「搵野搞」是想齊齊做一件事,成為同伴一齊闖會比多於視阿攝為競爭對手。
攝:天蠍座的我會自覺和他是「競爭對手」的比例是一半一半,例如我們做棟篤笑,會各自有Solo位,這些時候星座說會發揮能量令我想去比較我們誰的講稿會更好呢?若大家覺得他較好笑,我會先替他開心,然後研究一下觀眾喜歡什麼,再慢慢鑽研及做好自己,因為一同合作,我是不可以拖波盛後腿。
波:如果棟篤笑的部份,「比較」是難免,因為前期會二人去研究怎樣做,揣摩下彼此想法,或者預演自己Solo給對方睇,有時內心少不免會覺得:「嘩,阿攝這個笑位、切入位好好!」然後自省要做更好不能太「廢」地去「迎戰」!而「比較」時,我就是要用盡方法贏到鄒攝,所謂的贏是想大家喜歡整場完整的演出,而非我們去對戰並分出勝負的較勁。
攝、波的世界:大腦互用,共創一個又一個意想不到的意念,活在一個「大大力撞腦的空間」再融為一個演出!
波:「撞腦」第一件事 – 要有酒精!以前我同阿攝分享過:自己並不善於由零變一,當你變出了「一」給我,我會按著這個「一」去演變其他不同的構思。因此「起圍」是阿攝負責;特別現在開始踏入Tomy何家銘「同呼同吸」的演出,他「起圍」能力更為明顯,因為他大腦的電影儲存櫃好大,所以他由零開始、到找資料、人物關係、例子然後再給我「一」,就令到故事命題很快定好,接著便以命題去構思故事線、對白、對立面⋯⋯是一個好暢通的過程。
不過我們不以一個點從而覺得整個概念歸誰,因我們是互相補位、提醒,所以是共同衍生的創作;另外他是會好信任我大腦所建構的影像,當每次大家寫好故事,他都會問我:「今次有冇畫面?」當我答有,他就會好放心。
攝:補充一下,當波盛話我可以由零變一,其實我是一個對細節處理是好差的人;細節不只是對白上還有好多東西,然後每次我都有點不負責任地想了一個概念後就把細節交給他去把成件事穿針引線。
我自己試過一個人擔當過不少角色或一人背起所有擔子,於是和他合作後,我患上「依賴症」,我會好依賴波盛;及我這種自信心低的人,要我向其他人講想法、構思時,大家沒有反應的話,我會慢慢萎縮、後退。然而在他面前,我知道波盛是會認真看待我每個想法和提出意見,於是我便很安心的在他面前盡情拋出想法和構思。
波:我們的信任是建立於彼此會想件事好,於是不停拋出想法、細節處理、舖排,因為我們都清楚對方是想完善件事而非要去challenge對方。更絕不會是想挑骨頭去破壞件事的進度,是確切地深信想件事完善藉此建立兩方的信任。同埋我們在創作上是沒有爭吵過,反而打籃球時阿攝會責罵我,哈哈⋯⋯
攝:你打比賽可否更賣力點、認真點好嗎?
波:其實我不是留力,只是我常常以為已經好投入其中,但外人睇就以為我好放鬆。加上他太了解我好接受激將法,所以訓練時阿攝會大大聲話我:「誰誰誰都打得比你好啦!」「你生得高都無用啦!」但以上都只是打籃球時採用的說話,我們平常沒有否爭執的情況。
攝:工作上就算我遲了交稿,他都不會責怪我。哈哈⋯⋯
波:只因信任根基打得好!就好似我們和Beat Friday主腦INK合作,到交稿日,都未交到,但INK仍然「定過抬油」,因為他信我們會Show前會交到及有修改時間,加上相信大家會交到好的功課,除信任外;也是一個對彼此習性的了解。
攝:所以爭執真的沒有,同過其他人合作,就會知「哩條友」有幾重要!
(此時波盛流露出沾沾自喜神態。)即使「搵野搞」目前波盛未能全心全意參與,但我又不會找別人替補他的,因為「搵野搞」是我們所建立,我們又是一個組合一樣,我們已經是共同體,他是我左腦,我是他右腦,好難找人替代;還有就是⋯⋯ 一個人的時候就是不習慣。
共同體一起經歷的太多,很難細分難忘級數,若選一項分享,是⋯⋯喜、哀還是苦?(怒,可刪除,因為這兩個男人對彼此都缺乏「怒」)
波:我最記得是:鄒攝有次在我面前痛哭。(攝:有這回事?)有呀,那年鄒攝29歲,完成了個人的Talk Show後,於一間酒吧露天位置,餘下我們兩個,他突然「爆喊」!!對白是類似真情剖白他的一些擔憂,還有最記得是對我哭著說:「人生有你真的好緊要,如果沒有你,整個演出我一個人做,我好難放心,不過暖場交了給你,我好放心啦。」但我當年覺得個暖場自已做得好差⋯⋯ 但他突然痛哭地真情剖白,真是好搞笑,更搞笑是鄒攝忘記了這個畫面。
攝:最記得⋯⋯ 就一定是到蘭桂芳「度橋」,但無人信我們真的是「度橋」。但我們真的是「度橋」,我們是會一直傾啦、度下、又傾下又度度,一直到凌晨三、四點;然後分享在電台、電視台發生的事、對行業睇法,然後慢慢回家的。
波:仲有一次,是有朋友話阿攝好傷心飲好多酒,當時我正打算陪女朋友出街,我即時告訴她要去睇睇阿攝,解釋一輪之後她批准啦,然後我準備出門口時,朋友才告訴我是整鬼我,我好記得自己第一時間不是嬲,而是鬆口氣,他沒有事就好了。
試過直頭有女朋友將阿攝列入黑名單,因為見到他Message,就知我們又去蘭桂芳,然後會有說話聽:又蘭桂芳?蘭桂芳「度橋」?「度橋」喎?!所以真的無人會信,但我們真的是去「度橋」!(利申:筆者是相信,因為他們就是不會如世人般所想去蘭桂芳是「蒲」或者做什麼,而是摸摸酒杯「度」下「橋」。
筆者寫了兩篇眼前兩位「長氣」男人訴說他們「身世」(詞彙由波盛提供),我真的感到他們對彼此的愛是去到若其中一人是女人,我懷疑是會成為夫妻;或他們都是靈魂就是一對靈魂伴侶(唔好意思,這個位有點點爛)及他們已經是Soulmate一樣的關係,這些都是我最貼切形容自己內心對他們的相愛相處少少總括。然
後⋯⋯他們留給對方的說話,筆者聽的時候是有大大的感動,因為平常除了在唱作男歌手Tomy何家銘「同呼同吸」YouTube Live二人演著戲劇外鮮有地認真,果真讓我不得不坐直腰板靜聽他們對彼此的愛。波盛和鄒攝,是一對難得長氣又不讓人厭煩,反而會想他們成為更好的兩個男人。
FilmTeller #003續篇: 日對夜對話題不絕的一對男人 – 本集未完;還有⋯⋯
波盛給鄒攝的留言板:
通常人類是會把工作、生活、遊玩的人分類,但我們不只是工作,而是大部分時間都會一起,基本上我的生活的細節都會和你有關;即使我們有段時間見少了,不過你又會在適當時間現身,因此我人生真的不能缺少鄒攝,你本身在我人生佔了50%,而我其他如工作、愛情等等一同分了餘下的50%,所以我不能缺少了你!不過人成長了,少不免散、聚;我們都談論過要是有日你比我早離場,我會在你的告別式說一個笑話,由我為你創作的一個笑話。同時我好開心現在否以和你成了電台的同事,因為以往一直共同在不同的媒界打拚,回到電台工作又缺少了你,現在一齊在同一空間努力,更加多的分享不用再細說,你都會懂,所以我真的好開心你回來電台。
鄒攝呀⋯⋯ 如果有一日我離開香港,你都一定要繼續做你的Show、創作、盡情做你想做的事,因為呢⋯⋯當我不在你旁邊,可能你會不習慣;但你都要好好繼續做,到有日你再成熟點做一場更好、力度更適合的Talk Show,好嗎?
FilmTeller #003 波攝相親相愛的成長旅程
-訪問完 但他們創作是會繼續的 請密切留意這兩個男人的人生發展-
特別鳴謝: LOMOGRAPHY HONG K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