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邱彥筒(Marf)、陳書昕(Sheena)、張毓軒主演的電影《寄了一整個春天》中,兩名少女在網上售賣二手內褲,遊走在道德的灰色地帶上。面對戲中這種不符合社會道德的買賣,Marf直言看過世界各地販賣少女的眼淚、汗水,因此賣內褲對她來說沒有太大問題。至於Sheena,她認為內褲買賣未必一定與性有關,更多時可能是一種心靈寄託,各取所需。
文藝片名
有著充滿詩意的戲名,《寄了一整個春天》是第六屆「首部劇情電影計劃」大專組得獎作品,由新導演葉鈺瀛自編自導、陳果監製。
邱彥筒:「我們收到劇本去試演時,這電影名為《風景線》。導演最初想拍一部文藝片,所以改了這片名,但當電影完成後,大家都覺得好像沒想像般文藝,她便想應該改甚麼名字,與陳果商討後,改為《寄了一整個春天》。我覺得其實很直白,當你知道這戲的內容便會很明白,但當你不知這戲的內容時,便可以有很多想像,這都是我們想引人入勝的狀態。春天的『春』對我來說,是代表少女對感情的好奇心或狀態;而『寄了』就是內褲生意的聯繫。」
陳書昕:「『寄了』都不只是寄內褲,我們賣內褲,所以要寄件。除了寄件,還可以寄情或寄託,可以有很多不同的『寄』,所以這戲名變得有多重意思。」
衝擊道德底線
《寄了一整個春天》中以兩名少女賣二手內褲為主軸,再延伸到愛情、友情的發展和代價。而這個不犯法但被視「不道德的交易」,衝擊著不同人的價值觀。
邱彥筒:「我覺得有買有賣,都是金錢的交易,只是貨品的種類。我以往接收太多這些奇怪事,知道有很多落後國家,有人賣少女的眼淚、汗水,這些對我來說都已經看化了。其實賣的人不用洗內褲,只是每日換一條新的,想穿多少條也可以,我覺得這事並無害,所以我覺得沒問題的。不過同時,都擔心大家會覺得我們在唆擺這事。其實我們只是將現實的社會狀況呈現出來,不說並不代表沒有,所以我覺得沒甚麼。」
陳書昕:「賣內褲衝擊道德底線的原因,我覺得可能與性有關?而其實現實中,大家可能有一種特別的慾望才會這樣,未必真的跟性有關。很多時候是一種心靈的寄託,其實都是一場你情我願的交易,只是各取所需。」
邱彥筒:「總括而言,就是戀物癖。我覺得這部戲要呈現的畫面是偏正途,而且偏向中性地表達,不是要『重調味』或加任何意識,希望觀眾接收的跟我們演的都相符,有共同的理解。」
最挑戰傳統的行為
戲中的Marf和Sheena除了賣二手內褲,亦不時挑戰校規。Marf笑言自己只試過打破家中傳統;而被封為「壞學生專業戶」的Sheena,更自言比較傳統,一直都很循規蹈矩。
邱彥筒:「我做過的,只是在自己的舒適圈內比較突出,但從世界性來說其實無奇不有,我做的事是雞毛蒜皮的事。例如之前有個表演,我站在兩位朋友的手掌上,然後跳到後面,像『信任倒』一般。當時引起很大迴響,我便覺得自己很厲害,但其後回想,其實這件事在世界舞台上做,別人可能只會覺得跟你跳起沒分別,所以我不敢說打破傳統。我想我現在從事的行業和我做的所有事,是打破我家中的傳統,因為家中沒人有這樣的經歷,沒人有這工作。」
陳書昕:「其實我本人比較傳統,可能大家會被我這皮囊騙了,覺得我較率性,甚麼都會做。其實不是,我是非常循規蹈矩,雖然說話常常在假裝,但大家都喜歡『扮嘢』裝頑皮,例如在學校拿電話出來看,假裝自己很厲害,其實是很小的事。所以我也不敢說,自己做過甚麼挑戰傳統或很破格的事。」
脫內褲感尷尬
電影講述賣二手內褲,當然不乏除內褲的鏡頭。導演曾表示,Marf是面試時最爽快脫內褲的人,但正式拍攝時,Marf其實一樣有心理障礙。
邱彥筒:「近期跟導演聊天時,我終於問她:『為什麼會選我演許澄?』,她其中一個答案是『因為你是眾人中最爽快地脫內褲的人』,我沒有印象有這極端的經歷,但我覺得:『大家都應該是這樣吧?你知道概念是甚麼,便大概知道要做吧』,她說真的有人會覺得尷尬。面試時我穿了一條裙,再穿一條褲,於是便直接脫了那條褲,而且全場都是女人,所以會較安心。直至拍攝第一場的當日,我沒有猶疑但有擔心,因為攝影、燈光哥哥全都在現場,的確有些少尷尬。當拍了第一take後,發現自己不是做得最自然,便跟導演說『可以減少在場的人嗎?』,大家已經知道甚麼意思,所以設置好燈光、收音便離開。慶幸攝影師椰子給我們很安心的狀態,其實椰子和攝影機對我來說只是空氣。安心的程度是,我不會因為他在現場而感到尷尬,這份信任是在拍攝這類戲種很重要的一環。」
(to be continued……)
Text & Interview:機 ︳Video & Photo:Hung ︳Subtitle:Joyce ︳Hair:Kristy Cheng @kristywailing(陳書昕)︳Makeup:Cathy Zhang @zhangloo(陳書昕)︳Venue:The AIR(The 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