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CE to Meet You！在法國尼斯感受迷人的湛藍之境

相傳，「有一個令人神往的地方，那裡沒有冬季」，它就是擁有地中海迷人的一切的法國尼斯（Nice）。這個地方三面環山一面向海，擁有7,000多公尺長的海岸線，在群山的阻擋下，免受寒風侵擾，冬暖夏涼氣候宜人。地中海的陽光照映在蔚藍海岸之上，天使灣（La baie des Anges）像是為我張開了翅膀，蔚藍海岸是真的名副其實，以至於我用了一下午的時間躺在灣畔的鵝卵石上，享受這片湛藍到如仙境的海水。

舊城與海

儘管作為法國南部普羅旺斯大區的首府，但周邊的電影之城康城和北部薰衣草盛開的紅土城（Roussillon）的名氣遠遠超過了尼斯。尼斯只有舊城與海，但這一點就已經非常足夠。尼斯的舊城很小，街道兩旁的17世紀建成的房屋保養得很好。漫步在高低蜿蜒、縱橫曲折的石子路上，眼前的景像是意大利風格的建築物、巴洛克風格的教堂，黃色或暗紅色的斑駁的牆⋯⋯眼前所有的一切將我的思緒帶到了幾個世紀以前。

那一定也是這樣的一個午後，裝飾極為精緻的馬車從這條石子路上走過。馬兒俊俏，車上坐著一位遠方而來的公主，就在這裡停留。馬車行至高處，望著不遠處的海景與山景，遠處海天一線，湛藍的海水、鬱鬱蔥蔥的山脈是美哭了的樣子。這位公主帶著怎樣的故事而來，又帶著怎樣的心情而去，我無從知曉，但我們看到的一定是同一片舊城與大海的模樣。數百年來，無數旅人經過，它從未改變。

我就著陽光，在路邊的一個酒吧裡喝了一杯又一杯雞尾酒。調酒師對我說，他可以根據我現在的心情來調酒，絕對是獨一無二的。我說，我現在的狀態是超級舒服的、放空的、甚麼都不用去想的，於是一杯粉紅martini端到了我的眼前。伏特加就著苦艾及紅石榴的風味在舌尖展開，這一刻尼斯的天空是湛藍而飄著粉紅泡泡的，一個人旅行的浪漫，莫過於此。

眺望天使灣

環遊歐洲21國的旅程漸漸進入尾聲，從意大利佛羅倫斯搭乘了5小時大巴，入境法國的時候已是凌晨。淺入眠的迷糊之間，大巴師傅搖醒了我，告知我已經到達尼斯。下了Flixbus（歐洲境內大巴士）時，鼻腔深深被灌入了來自大海的氣息。儘管這趟環遊歐洲的旅程中見過不少深夜的景象，但尼斯的味道如此與眾不同。尼斯的名字叫做Nice，那麼「Nice to meet you, Nice」。

從Flixbus下來之後，一位從意大利過來找女友的德國人Steven，與我一同在深夜等待前往市區的電車。在閒聊中得知我也喜愛戶外運動，便邀請我隔天一起去行山，第二天吃過早餐後便早早起行。我們要去的是一座叫做埃斯（Eze）的小鎮，從尼斯市區徒步出發不到一小時，卻與天使灣的地形形成了鮮明對比。

行走在半途，瞬間感覺地勢陡峭了起來。這簡直就是一座開門即見到懸崖的地方，峭壁之下便是地中海的壯麗遼闊。保留中世紀風格的石頭建造的房屋古色古香，鎮子很小，但稍微不看地圖便會迷路。從同樣的位置俯瞰尼斯的天使灣與蔚藍海岸的天際線，一覽無餘，各種地中海植物在這裡繁茂生長，棕櫚樹搭配仙人掌與各種顏色的花花草草，真想讓人就這樣在這裡生活到老。

新城與舊城

新城與舊城交界處的馬塞納廣場（Place Masséna）特別熱鬧，廣場前空地上的街舞表演聚集了許多圍觀的人。廣場上的大型噴泉成為孩子們嬉戲的地方，也有不少人會脫掉鞋襪站在池裡享受噴泉水灑在身上的歡樂。新城的富麗堂皇與舊城區形成鮮明對比，望不到頭的奢侈品店實在讓人眼花撩亂。當晚餐經過馬塞納廣場時，聖誕嘉年華恰好開幕，擁擠的人群將我帶入了這場狂歡。在一陣無措中城裡瞬間放起了漫天的煙火，想起在佛羅倫斯時還對朋友說起蔡國強老師的焰火作品，如今就見著了個滿心歡喜。你看，「吸引力法則」是多麼有效！對世界多點愛，那麼一切都會很Nice。

對於鍾愛收集日落的我來說，每個 城市的日落都有著不同的故事。當我從尼斯城堡山（Château de Nice）上的每個角落回頭，陽光都有意無意對著我眨一下眼，然後雲層將太陽團團圍住，直到形成一個光圈透過雲層灑向蔚藍海岸。這就是廷得耳效應（Tyndall effect），向四面發散然後瞬間墜入海平面以下，將雲層染透，火燒雲在此刻被點亮。整個尼斯城也閃起了燈光，這邊光亮的消散卻讓另一處點燃了另一番美麗。人類與自然的智慧相互博弈與滲透，遠近之處，像極了電影《星聲夢裡人》裡的場景。聽著海浪聲，眼前的視線逐漸迷糊。在夢裡，我躺在海上，任由地中海的波濤帶領我往蔚藍深處遠去⋯⋯

TEXT / 一德要去浪
EDIT / ALEX XI & K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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