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直截了當的中文譯名《回到戀愛終結時》,我更喜歡其隱晦的英文片名(與日文原意相通)——Just Remembering,只是回想起來而已。回想起甚麼?要怎樣回憶?為何電影的名字會以不帶傷感意味的「只是」和「而已」來形容這段回顧過去的歷程?這個曖昧的片名,呈現了一對過去的戀人在失去愛情後的所思所想。他們偶爾會想念對方,偶爾會難過,偶爾仍會回味從前的美好,僅此而已。或者說,僅能如此。
相比起直截了當的中文譯名《回到戀愛終結時》,我更喜歡其隱晦的英文片名(與日文原意相通)——Just Remembering,只是回想起來而已。回想起甚麼?要怎樣回憶?為何電影的名字會以不帶傷感意味的「只是」和「而已」來形容這段回顧過去的歷程?這個曖昧的片名,呈現了一對過去的戀人在失去愛情後的所思所想。他們偶爾會想念對方,偶爾會難過,偶爾仍會回味從前的美好,僅此而已。或者說,僅能如此。
《回到戀愛終結時》以逆時敘事回溯劇場舞蹈員照生(池松壯亮)和的士司機葉(伊藤沙莉)年復一年的愛情,從疫症肆虐的 2021 年逆流至風平浪靜的 2015 年。類似的敘事手法,在同樣以失戀為題的電影中屢見不鮮,譬如活地亞倫的《安妮荷爾》(Annie Hall)及受其啟發的《心跳 500 天》(500 Days of Summer)均是以被分手的男性角度為題,主觀地回望過去,誓要找尋二人愛情間出錯的地方。惟《回到戀愛終結時》的構思略有不同,主角經過歲月的洗禮,已無意挽留錯失的戀人,所以他們並非推動故事的回溯之旅的發起人。反而是對他們關係產生好奇的觀眾與導演松居大悟,驅使電影遊歷兩人 6 年的人生。我們置於全知的視點,跟導演一起摸索他們走不下去的原因。
最初登場的是葉,她駕駛車身印有 2020 東京奧運圖案的的士,在晚上接載不同乘客前往他們的目的地。嬌小玲瓏的她,佩戴格子花紋的布口罩,驟眼看來跟實務性的車子不太相襯。待她開口與剛上車的乘客說話,聲線沙啞且響亮,表現毫不柔弱,方才破除了她外觀給人的典型女性化形象,並開始跟這輛毫不可愛的車子(跟濱口龍介的《Drive My Car》的鮮紅色 Saab 900 比起來,可謂是夢與現實的分別)合襯起來。
其後出場的照生,他在寬敞的家中睡醒過來,站在窗邊做著拉筋動作、餵貓,都是他起床後的日常活動。出門敬拜路旁的神像、向坐在公園長椅的中年男子打招呼,看來平平無奇。回到劇場的工作場所,他為台上的表演者打燈,幹著以體力勞動見稱的機燈工作,並無甚麼值得特別一提的事實。直到下班後,照生在空蕩蕩的舞台上獨舞,舞動柔軟的肢體;受命運驅使而來到劇場的葉,她靜悄悄站在一旁觀看他嫵媚的舞姿,此刻才是電影的關鍵時刻。
然後鏡頭一剪,畫面便回到一年前的照生的家。
相比起直截了當的中文譯名《回到戀愛終結時》,我更喜歡其隱晦的英文片名(與日文原意相通)——Just Remembering,只是回想起來而已。回想起甚麼?要怎樣回憶?為何電影的名字會以不帶傷感意味的「只是」和「而已」來形容這段回顧過去的歷程?這個曖昧的片名,呈現了一對過去的戀人在失去愛情後的所思所想。他們偶爾會想念對方,偶爾會難過,偶爾仍會回味從前的美好,僅此而已。或者說,僅能如此。
有趣的是,隨著時間一年復一年地倒退,故事還原他們的生活面貌,照生的動靜以及個性漸漸浮現了一種典型女性的特質,顛覆了一般電影描繪兩性關係的傳統。照生本身是一位劇場舞者,專為台上的女舞蹈家伴舞,重視形體動作。他總是喜歡把頭髮留長,扎起馬尾,雙手不時撥弄兩側的髮尾,舉手投足溫柔得像小女生一樣。相反,女友葉卻是留著一把清爽的短髮,任職普遍社會認定為是男性職業的的士司機,並接載照生下班。
觀影過後,翻查網上的訪問資料,才發現導演本身構想男主角照生的職業是的士司機,而女主角葉則是隱退幕後的舞者。最後因為導演找來形象中性的伊藤沙莉主演,決定把原先男女角色的設定對調。此舉讓《回到戀愛終結時》的愛情關係變得可圈可點,尤其故事設計了一間由同志開辦的酒吧,而照生總在那裡才找到溫暖及慰藉,不禁令人猜想照生潛藏的性取向,也許是影響他與葉之間溝通的潛在因素。
一段感情的終結,總是離不開溝通失效或性格不合的緣故。表面上電影並無脫離老生常談的觀點,然而內裡卻暗示了有關社會加諸於個體的性別特質,以及潛藏的同性傾向,可能也是促使愛情結束的原因。在意識保守的日本社會,《回到戀愛終結時》可算是剖析愛情的電影的一個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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