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登在上位之後不斷加推富人稅,但原來美國巨富們多年來一直逃稅,在這些億萬富豪之中,有些人甚至一毛錢都未付過。他們究竟是如何花式避稅的?
撰文:經一編輯部|圖片:ProPublica|原文刊於經濟一週
6月8日週二,美國新聞網站ProPublica發布報告(原文:The Secret IRS Files: Trove of Never-Before-Seen Records Reveal How the Wealthiest Avoid Income Tax),指獲得了大量美國國稅局(IRS)信息,顯示了最富有的美國人包括Jeff Bezos、Elon Musk、巴菲特等億萬富豪,與他們的巨額財富相比,繳納的所得稅很少——有時甚至什麼都不繳納。
報告所引用的數據,涵蓋了超過 15 年的全國數千名最富有人群的納稅申報表。這些數據提供了對美國巨頭金融生活的前所未有的了解,包括沃倫巴菲特、比爾蓋茨、魯珀特默多克和馬克扎克伯格。它不僅顯示了他們的收入和稅收,還顯示了他們的投資、股票交易、賭博獎金甚至審計結果。
平民交34% 富豪交3.4%
近年來,美國家庭的中位數年收入約為 70,000 美元,並繳納 14% 的聯邦稅。對於收入超過 628,300 美元的夫妻來說,今年的最高所得稅稅率為 37%。
ProPublica指:
「但是,最富有的人每年所交的稅,只是他們數億、數十億財富增長的一小部分。」
為了了解最富有的美國人的財務狀況,ProPublica 進行了一項前所未有的分析,將 25 位最富有的美國人每年繳納的稅款,與《福布斯》估計他們的財富增長,進行比較。
結果很明顯。據《福布斯》報導,從 2014 年到 2018 年,這 25 人的身價總計增加了 4010 億美元。美國國稅局的數據顯示,他們在這五年中共繳納了 136 億美元的聯邦所得稅。這是一個驚人的數目,但其實際稅率僅為 3.4%。
對於中產階級的美國人來說,情況完全不同,例如,40 歲出頭的工薪階層為他們這個年齡的人積累了典型的財富。從 2014 年到 2018 年,這些家庭的稅後淨資產平均增加了約 65,000 美元,主要是由於房屋價值的上漲。但由於他們的大部分收入是工資,所以在這五年期間,他們的稅單幾乎一樣多,將近 62,000 美元。
到 2018 年底,這 25 家公司的市值為 1.1 萬億美元。相比之下,1,430 萬普通美國工薪階層的總和才算相等。
2018 年前 25 名的個人聯邦稅單:19 億美元;工薪階層的賬單:1,430 億美元。
富豪逃稅手法
巴菲特
在 25 位最富有的人中,沒有人像祖父般的億萬富翁巴菲特那樣避稅。鑑於他作為富人增稅的倡導者的公開立場,這可能令人驚訝。據福布斯報導,他的財富在 2014 年至 2018 年間增加了 243 億美元。數據顯示,在這些年中,巴菲特報告繳納了 2,370 萬美元的稅款。
一直持有旗下伯克希爾·哈撒韋的股票,這就能讓他在很大程度上避免了將財富轉化為收入。
計算得出的真實稅率為 0.1%,即他每增加 100 美元的財富,實際稅率低於 10 美分。
Jeff Bezos
其中,在2007年,Amazon(美股代號:AMZN)股價翻倍,Jeff Bezos身家增加了38億美元,但他沒有繳納任何联邦所得稅——在與前妻MacKenzie共同申報納稅時,他只申報了4600萬美元的收入,其主要來源為外部投資的利息和股息。
如此一來,他就可以用債務的利息支出、「其他支出」等等投資損失及抵扣來抵消賺到的每一分錢。
2011年同樣也是Jeff Bezos未繳稅的一年。當時他的身家穩定在180億美元左右,但他在報稅時稱其投資損失超過了收入,並且以此為由為自己和兒女申請了稅收抵免。
從2006 年到 2018 年,他的避稅行為更加驚人。據福布斯報導,貝索斯的財富增加了 1270 億美元,但他報告的收入總額為 65 億美元。他繳納的 14 億美元個人聯邦稅是一個龐大的數字——但隨著他財富的增長,實際稅率為 1.1%。
2014-2018年財富增長:$99.0B;報告的總收入:$4.22B(財富的 4.26%);已繳稅款總額:9.73 億美元(財富的 0.98%)
巨富回應
對於ProPublica的「指控」,巴菲特已在一份長達23頁的詳細聲明中作出回應,為自己辯護。
巴菲特指,巴群絕大多數的股東,傾向於公司將利潤用於再投資,而非發放股息。比如在2014年,公司A股股東以87-1的票數反對分紅,B股股東以47-1的票數也投出了反對票。
換言之,巴群不派息,並非是出於巴菲特希望降低個人稅單的意願,而是股東們的意思。
巴菲特還稱,股東們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他們知道這些資金當中很大一部分都將被用於慈善事業,而非用來消費或追求家族財富。
另外,這位承諾將其99%淨資產拿去做慈善的「奧馬哈先知」還算出,迄今為止,他每捐出1000美元,就能獲得不到50美分的稅收優惠。他也更喜歡把錢捐給慈善機構,而不是交給聯邦政府來償還國債。
巴菲特指:
「我相信,與略微減少不斷增加的美國國債相比,如果用於慈善事業,這筆錢將對社會更有用處。」
其他富人方面,Jeff Bezos和Amazon均拒絕對此事置評,其前妻MacKenzie同樣未曾發聲;Elon Musk僅回答了一個問號「?」,此後沒有進一步回覆。
但根據報導,巴菲特、Michael Bloomberg和華爾街「狼王」Carl Icahn在內的幾位均表示,已經繳納了所欠稅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