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執法者變成抗爭者,由天之驕子變階下之囚,四年前一場雨傘運動,改變了楊逸朗(Joe)的人生軌跡。將屆25歲的他兩個月前重獲自由,驚覺在打壓下,昔日戰友已然淡出社運前綫,賭上性命守護的城市亦日漸失去光芒。在這最壞時刻,小伙子目光依舊清澈,堅持當日走上街頭的初心,甘願做撲火燈蛾,盼以熱誠再次激勵同路人,「因為我相信每一個喺雨傘裡面經歷感動嘅人,佢哋唔會咁容易忘記呢個感覺。」
記者 佘錦洪
因為傘運初期特首辦外一張與警員握手的合照,Joe成為了黃藍陣營公敵。他日前應記者邀請重返現場,憶述當日代表一眾留守者與警方交涉退場,「當時淨返好少人,如果我哋再留喺呢度會越嚟越危險」,快門一響,「佔中輔警」名號隨相片流傳網絡,他亦從此「兩面不是人」,幾乎所有人都指責他是「無間道」、「鬼」,「個決定我依然覺得係啱嘅,可能個錯誤係未必要握手,亦都未必要由我去出面囉」。
2014年9月26日晚上,雙學帶頭衝進公民廣場,為佔領運動揭開序幕。再次立足添美道,Joe以參與者身份再度講述事件,「我同一班青年叫做保護啦,希望唔畀警察拉走黃之鋒佢哋,捱過一晚,居然就佔領咗政總外圍道路啦」。終於早上人頭湧湧,市民從四方八面趕到,「嗰陣時我好記得,我有用手機影低朝早黎明,好似香港有希望,好似我哋齊心就能夠事成,的確係覺得香港有得救」。
對破曉的盼望,僅持續了兩個月。11月30日晚上,雙學發起最後的升級行動。Joe穿起全副裝備,守在衝突前綫,眼前一幕卻令他頓感「怒其不爭」,「好多戴晒裝備示威者,佢哋企喺後面向前面嗌『衝呀衝呀,仲等乜嘢』,但當起哄時候,後面嘅市民如示威者係冇人去頂㗎喎」,混亂中自己被防暴警察扯出陣列,遭按在地上拳打腳踢,「我不停嗌不停嗌,點解冇人去呼應我嘅呢?原來係其他人都走晒」。
傘運在無力掙扎後慘淡收場,但Joe未有氣餒,「喺我眼中只會睇住一啲肯堅持、肯去繼續做實事嘅戰友,只要一日有呢班戰友,我都會堅持,都會同佢哋並肩去作戰」,學運、社運處處都可見他的身影,直到鋃鐺入獄之前。
2015年年底立法會外垃圾桶起火並爆炸,有份參加當日反網絡廿三條集會的Joe被裁定串謀縱火罪成,判監兩年。重回事發地點,塵封的記憶湧上心頭,「嗰晚係連續落住一場毛毛雨,好凍嘅」。他指當日集會人數稀少,期間發生混亂兼響起火警鐘,集會者四散,「返屋企睇到有個垃圾桶着火兼爆炸」,幾日後就有警察上門拘捕,「好似一場噩夢,一場唔真實嘅夢」。
獄中年半,外間早已變天,連翻政治檢控,重挫搖搖欲墜的激進社運圈子,「當我一啲朋友嚟探我嘅時候,我不停問出面點啊,佢哋都講唔出啲咩,『都係咁囉,好靜囉』」。好不容易重獲自由,他發現所有人已被現實磨平銳氣,「感覺上嗰種齊心已經過咗去啦,所有人都好似死咗心咁樣」。
面對潰散的人心,Joe有一套想法,希望以自己為橋樑,重新凝聚戰友,「我哋有幾耐冇坐低落嚟去傾計、去關心大家、去真正討論返香港社會點樣發展呢?我要去鼓勵返佢哋,要去激勵返佢哋,透過一啲聚會、傾偈,可以知道原來你哋都願意出嚟,你哋依然喺呢度,依然喺香港」。政權兇猛,明知不敵,飛蛾依然會撲火,「我係咪好似飛蛾咁戇居呢?但係我覺得呢個就係我囉」。
立會補選新聞,《蘋果》一網睇晒
http://bit.ly/appledaily1125
Stephen 去, 吹多啲所謂既英雄人物, 再推多次佢地去死.
反正[我]地自己要記得是保護好自身安全, 大把爛頭卒幫[我]地衝. 最多出事之後走出黎關心幾句 當[我]地係一伙既, 不果一定要記得有任何刑罰責任要比反佢地自己, 最多同佢地合下照, 要分好工合作, 監就比佢地坐, [我]地就去建設香港. 一切都非常完美.
2018年09月29日00:39
ゾフィー 可能要用其他方法令香港自立。
2018年09月28日07:37
乜 Tung Tung 香港攪所謂抗爭在共匪國眼中,簡直不值一哂,而家喺大陸被囚人士或政治原因被隊冧的人才是真英雄😀😀😀例如劉曉波⋯😩😩
2018年09月28日0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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